她的房间黑着灯，韩念语正倒在床上，听到声音一骨碌坐了起来，小手在脸上随便摸了两把，“进来吧。”
慕容泪染进来打开灯，见女孩脸色有些苍白，还有那未擦净的泪痕，担心，“念语，你怎么了？”
“我没事……”
“念语！”慕容泪染正了正色，走到床边坐下，温暖的手握住她发冷的手，“念语，在我这你不需要有秘密。”
韩念语微愣，随机低下了头。
措不及防，一滴眼泪滴在了慕容泪染手上。
她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念语，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染染，他不爱我呜呜呜！”
韩念语扑到慕容泪染怀里，这么多天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将这么多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慕容泪染听完，没有说话。
或许，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没想到有一天韩念语和席宁林会因为爱情陷入困境。
“染染，我想放弃了。”
慕容泪染抿唇，“念语，你确定吗？确定放弃这么一段感情吗？”
确定吗？
韩念语苦笑，那苦涩从心一直苦到四肢发疼，她的心好像被肆意撕扯一样，好像碎了。
“我有什么资格说确不确定，染染，我累了，不是不够爱，是看不到希望了。”
有人说，情侣说累了，是因为不够爱。
可她，真的不是不够爱，是看不到希望。
她是因为累，才累的。
既然这条路没有光，她又何必在这上面吊死。
她是韩念语，从来不应该被爱情束缚。
既然不爱，那就骄傲离开。
“呼，染染，我想，既然你们的事情都解决完了，沐阳和Cocoa也和好了，这里也没有我的事情了，我想出国了。”
“出国？”慕容泪染蹙眉，眉眼之间都是惊讶，她没想过韩念语会要出国，“念语，你开玩笑的吧，还有一星期就高考了，你现在要出国？”
韩念语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啊，高考，我也不会参加了，直接出国。”
“念语，真的要离开吗？我本来还想着和你一块参加高考呢！”
韩念语沉默了。
她知道慕容泪染从小到大最在意的就是仪式感。
哪怕她的成绩没个大考都可以直接保送，她也会在学校学习，一起考试，不会缺席。
每次韩念语都会问她，“染染，你明明可以在家享受，等着保送，为什么还要苦兮兮的来学校枯燥的学习，考试呢？”
慕容泪染当时灿烂的笑容，一直印在了她的心底。
她说，“因为我要在每个阶段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呀！”
或许，她这次出国，也是在为她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吧。
至于高中……
韩念语反握住慕容泪染的手，正视她的眼睛，“染染，我答应你，一星期之后，我一定陪你走进考场！”
慕容泪染笑了，“好，我等着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越早离开这里，我的痛就能越早减少。”感觉气氛有些低沉，韩念语故作轻松，“说不定高考那天，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个老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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