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的路上，王鳌永的幻想没有停止下去。
直到……
“这是……。”王鳌永在校场门口看着远处那尊从沙袋堆中伸出的大炮，愣在了原地，满脸都是恐惧。
“进来吧你。”靳亚隆一扯铁索，将其拉死狗似的拉进了校场。
“不不要杀我，我是大清山东总督，杀了我，杀了我大清会为我报仇的，到时侯，到时候……。”被人捆在木桩的王鳌永不住的吼着。
但旋及，一根在看小说的诸位大枪粗的木棍塞进了他的嘴里。
顿时，声音止住。
王鳌永无法用声音发出自己的恐惧，他只好用起了别的法子。
恶臭袭来，屎尿横流，好不恶心。
“这就是王鳌永，没搞错吧？”陈锐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王鳌永，惊讶的问道。
“大帅，此獠就是汉奸王鳌永，绝无错误，葛队特意找过几个俘虏辨认过的。”靳亚隆指着王鳌永道。
这……，与历史描述完全不同啊！
据历史记载，王鳌永在青州之变中变赵应元俘虏，破口大骂，后被其分尸处死。
怎么到我这就成软蛋了？
陈锐疑问。
但旋及，他就明白了过来。
历史嘛！胜利者书写的，王鳌永作为鞑子的一条死了的好狗，自然会被也得跟花似的。
明白后，陈锐颔首。
而后走到炮后，等着靳亚隆瞄准，他要亲自开炮诛杀汉奸。
不消多时。
靳亚隆便已瞄准校正好炮位，然后朝陈锐拱手道：“大帅，瞄好了，您请开炮。”
语气中，难掩自信，这一炮他是十拿九稳。
二十丈，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至于离这么近的原因，毕竟，炮决嘛！离太远的话要是打不中，那多丢人。
要知道，打一炮花的钱可比打一枪花的钱要多的多了。
再有，君不见，阿三反英章鱼女王大起义时，英军炮决那可是直接将人绑在炮口上的。
“换根长点的火绳。”陈锐捻起炮尾那根足半米左右长的火绳，朝一旁的炮手道。
“是。”
炮手取了根一米左右长的火绳，准备换上。
“不是这根，换那根。”陈锐指着一旁缠绕在火药桶上，足有两三米之长的火绳道。
“大帅……。”士兵明显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嘴。
至于吗？一尺长的火绳就够跑出去老远了。
“你们懂什么。”陈锐扫了眼众，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处，正颤抖着的王鳌永说道：“尔等可知，比死更让人害怕的是什么？”
众人摇头，皆面露疑色。
这时，只听见陈锐轻声说道：“等死。”
众人皆是感觉一阵鸡皮疙瘩挥落。
死就够吓人了，等死，那岂不是……
“大帅，火绳换好了，您请开炮。”士兵将火折子呈与陈锐。
陈锐接过，单手如同后世医生甩温度计般潇洒的甩了几下，火折子上的火星在氧气快速的擦过中明亮了许多。
而后，将火折子与火绳并在一起。
咝，火绳迅速的燃烧起来。
而后，众人皆是连忙跑开。
这炮，早就过了使用寿命，开炮时还是小心些为好。
相比众人的仓促，陈锐则显得颇为气定神闲。
踱着方步，四平八稳的，老到了众人面前，其间收获了众人一大票崇拜的眼神。
大帅果然是大帅，就是这份气度，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为所动的淡定，就远非我等所能比拟。
看着众人的表情，陈锐心中颇为得意的转过身去。幸亏咱有先见之明，若是用那根短的，只怕是也要同你们一样了。
此时，火绳才燃烧了不到一半。
而众人则都看着王鳌永，这可是大场面，炮决耶。
而靳亚隆则颇为玩味的看着被集结到校场的洪军士兵，看着他们那相比自己还显得十分稚嫩的脸，心想，等会你们这帮小子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陈锐炮决，还有另一个想法。
那就是，让士兵们开开眼界，见见血，见见战争的残酷。
毕竟，洪军大多数士兵，都没有杀过人，见过血。哪怕训练的再好，照样也是雏。
让他们欣赏一下炮决的血腥，省得将来上了战场，对方一开炮就先怂了，先吐了，这样可不行。
这便是陈锐主持炮决的真识想法。
为此，早在靳亚隆去牢房提王鳌永时，他就命人去将各标营士兵集结了起来。
火绳渐渐的燃烧，王鳌永脸上淌着汗水，死死的盯着不远处黑洞洞的炮口，等待着他喷发出置自己于死地的弹丸。
但，好似是哑火了一般，大炮迟迟未发。
知道自己必死，王鳌永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难得的硬气了几秒，但迟迟未发的大炮，很快便把他那一丁点面对死亡的勇气给消磨的一干二净。
之后，想提都提不起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现在，不想死。
就在这时，火绳燃烧殆尽，点燃了炮腹内子统里的黑火药，火药燃烧，产生膛压，激发出拳头大小，铁制的弹丸，在一声惊天巨响，伴随着校场内士兵的叫好声中。
王鳌永带着最后的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死的不能再死。
哇！刚刚还叫唤的十分欢实的生瓜蛋子们，在看到王鳌永的惨状后，除了极为少数的淡定者或见过血，杀过人的狠人，俱都伏下身来，大吐特吐起来。
余下的，本不想吐的那些人。
见到几千人齐吐的场面，也被恶心的吐了起来。
场面一时蔚为壮观。
“这帮生瓜蛋子。”靳亚隆笑着，露出刷牙也刷不净的大黄牙，不屑吐了口带着浓郁色彩的吐沫说道。
而后，又颇为自傲的吹了起来：“想当年俺刚从军，一统子就放倒了三……那脑浆子。”
“够了。”陈锐十分不满的斥道。
说完，面色微变，看了眼远处那堆疑似王鳌永的残肢碎屑，肚中顿时翻海倒江起来。
奶奶的，炮决，果然牛逼。
哪怕只是四十毫米的实心弹，打出来的威力也不容小觑，比后世机关炮大一倍的弹丸，自己能做到与其同样的威力。
将人打碎，那是自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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