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苏煊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没有等李明珠说完，就直接开口。
他一双眼眸无比的澄澈，看着李明珠：“其实，凝冰没死。”
此话一出，李明珠的表情瞬间凝固。
紧接着，她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那……”
“那也挺好的！”
她转过头，似乎想要将心情与目光一样落在天上，落在远处的森林，落在重重山影。
但最终又还是忍不住看向苏煊。
也是在这一刹那，她的双眼突然红了起来。
苏煊面色如常，说道：“我不想伤害你。”
苏煊一向都是这样的，不喜欢拉扯，不喜欢拖延，不喜欢纠缠。
因为他很明白，直接的拒绝，也许痛得很剧烈，但也只是短痛而已。
而拉扯、拖延……长痛！
长痛不如短痛！
这对李明珠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于苏煊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李明珠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哼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是想问你喜不喜欢我吧？我想问的是，是……”
然而说到一半，她又说不出来了。
感情这回事儿啊，总是先动心的人先输……更不要说，对方还不动心。
苏煊静静等待着她整理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他才说道：“我们回去吧……”
李明珠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
好似二人都没有记住刚才的事情，俨然如同一个错觉。
她如同没有说出那句话……实际上也没有说完。
而他如同没有那么冷厉的拒绝。
二人依旧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就在二人要分别，一个回去苍玄宗，一个回去寒天宗的时候。
李明珠还是忍不住回头，泪眼模糊。
“苏煊……”
苏煊身形一顿，没有回头。
很快离开。
还是那句话，但凡给李明珠一点“有可能”的想法。
都只会，让她更加难受而已。
李明珠站在原地，许久，许久……眼泪没有落下，但却无法离开。
“啊……”
而这时候，一道似乎是慨叹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真是绝情的少年啊。”
“不愧是逆道者……”
李明珠一惊，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有声音？
紧接着又反应了过来，以心声回应道：“你，你就是之前……”
“没错，本尊曾借用过你的身体。”
无间大帝的声音响起：“而且，我还在你的身体之中，留下了三道力量。”
“本来，按照我与逆道者……也就是刚才那个少年的约定，是不太想把你扯入这件事的。”
“但是，本尊看到了先前那一幕。”
顿了顿，无间大帝说道：“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你好。”
在这一刻，她忽然改变了称呼，似是被之前苏煊拒绝李明珠的那一幕触动到了。
因此，说起来话来，少了几分威严。
更多的是一种慨叹。
“他觉得，这样一来，长痛不如短痛……”
“你最多也就是短时间内无法接受，等时间过去了，依旧能够如常。”
说到这的时候，无间大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抹讥嘲：“可是啊，那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所以，我出来了。”
“我要给你……另外一种选择。”
李明珠似明非明，但听完无间大帝的言语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什么选择？”
轰隆！
一瞬间，在她的视线中，无数的金光炸开！
而后，一座恢弘楼宇，出现在李明珠的眼前……
无间大帝的身影出现，虚实不定，立于那楼宇之前。
那绝美的容颜，却让人生不出半点想要猥亵的不洁心思。
那较好的身材，却让人没有半点邪念。
因为，从无间大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
镇压四海，八荒臣服！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帝！
无间大帝声音中带着柔和，低头询问。
“你可愿意当我的弟子？”
李明珠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
她的机缘，终于到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跪下，磕头。
“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其实在寒天宗的时候，李明珠是有自己的师傅的。
但是，无间大帝显然并不在乎。
李明珠又说道：“敢问师尊……另外一种选择，是什么？”
无间大帝哈哈大笑。
“不愧是本尊的弟子……果然，目的性无比明确啊！”
她很是明白，李明珠犹豫的那一瞬，是对她的怀疑……
但是，最后的磕头拜师，是想要知道第二种选择，究竟是什么？！
这很李明珠。
无间大帝眼神带着唏嘘，看着远处。
“也许，真会有两朵一样的花……”
她轻声呢喃一句之后，看向了李明珠，大笑道：“第二种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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