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手机传来了一阵铃声，他望了眼即将要到的楼层，放下了手机。
“叮铃~”楼层到了，他快步下了楼，就在手机铃声要停止的那一刻，他按了接听键。
“喂？”
“商总？您吃晚饭了吗？”打来电话的人正是他手下的秘书，季佩佩。
思路开始朝昨晚转移，他摇了摇脑袋，觉得现在不是想一切的时候。
“商总？”季佩佩等了半天，不见回话，不死心地询问道，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心里不免肯定，算的那边的时间没错啊。。
“嗯？吃过了。打电话有事？”听到声音，他缓过神来。
“没有，就是想问商总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派人去接您!”她小心翼翼回答，生怕对面的人有所察觉。
“我会告诉耀阳，没事少打电话，有事找耀阳!”他第一次觉得对面的女人有些烦 。
“知道了，商总。”
“嗯。”电话挂断后，他刷了房卡，进了房间。
躺在沙发上，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回想起昨晚，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印象有了偏差。
他明明记得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范美，印象里，她好像不从，最后还很难过来着。
可为什么一觉醒来，他的身旁却是一丝不挂的季佩佩，床单上的痕迹也表明了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不是梦。
可明明脑海里都是范美的面孔，他怎么会记错呢？
他还记得离开前，他给了季佩佩支票，可她却没要，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他不曾记得他对季佩佩有任何感觉，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做他的员工，秘书。
可昨晚的一切，回想起来，又是那么真实，回想起，他不免生理又有了反应。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走了出来，拿起吹风机有意无意地吹起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直到头发快吹干时，他关了吹风机。
下一秒，手机不凑巧地响起，他按了接听键。
“喂？”
“商总，昨晚的监控视频已经搞到了。”耀阳在那边拿着u盘汇报道。
“先拿着，还有别告诉季佩佩。”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是，商总。”耀阳不免有些好奇，这关季佩佩何事？不过，碍于是商总，他没敢过问。
“行了，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
“明白。”耀阳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作罢，便把u盘放进了衣服口袋。
商思程挂断电话，内心不免有些慌张，又有些期待。
慌张是源于如果对方就是季佩佩，他可能也只是慌张这么简单，他还可以继续视她为员工，做秘书，当然条件也可以任其挑选。
期待是源于他打心里想现实里那一晚，换一种答案，会是什么？如果真的是范美，他可能会觉得自己也会接受。
但真如期待那样呢？他想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不会再如以往那样，那么简单，那么纯粹。就连范美是否还会和他做朋友都是个问题。
他可以理解为昨晚是他一时犯错，可范美会这么理解吗？她会当做什么都没发什么吗？她还会一如既往和自己做朋友吗？
想到这种种，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刚吹蓬松的发型此时被他抓的一团糟。
可他并不在意，随后起身，上了床。
他最后确认了一眼那个群，才发现司婷不知何时发来了消息。
“在忙。”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屏幕。
不一会儿，司婷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她今天不舒服。”
他不免眉头紧皱，拨打了语音电话。
“喂？”听到司婷的声音，本靠近耳朵的手机，又被他下意识地靠近了些。
“喂，司婷。范美怎么了？”他迫切地开口询问，等着对面一个回答。
“不知道，她说昨晚做噩梦了，公司的事儿今天都交给我了。”司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不时还传来了敲击鼠标的声音。
“她还好吧？”心里泛起一股担心，从床上弹坐起来，拿着手机就冲出了房间。
“还好。我已经陪她吃过午饭了。情绪还算稳定，你别担心了。”
察觉到自己在异国时，他已经进了电梯，慌忙按住电梯键，走出电梯时，才发现脚上穿的还是酒店里的拖鞋，身上套了件外套，里面穿的还是浴衣。
拿起手机，他嘱咐了司婷几句后，浅浅撩了。
左思右想，他还是想找今天一天没理他的人，可点开对话框，却不知道要发些什么。
辗转反侧，他躺回了床上，放了手中的手机，合上了眼睛。
这一晚上，他不出意外地做了梦，做了一个关于范美的梦。
梦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范美站在天台，那天，天很温暖，阳光直照每个围观群众，他不出意外地跑着到了现场，进入了人群里。
他看着站在上面的范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和哀伤，感受到了她没有了对生的希望，她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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