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虽白点了点头:“这些年我爹和我,新桐,逢年过节都送过不少东西,但我娘极少有如此喜欢之物,倒是难得。”
“这么说我爹还挺有眼光的。”她咕哝了一句。
沈新桐瞧着他俩低头絮语的样子,忍不住起哄:“哥,这才刚见着明姐姐呢,你就等不及与她说些私房话?都不让我们听见了,着实偏心。”
闻言,沈虽白与岳溪明俱是一愣。
“我只是在同他说手串……”岳溪明哪想到无心之举,会惹来误会,忙在桌子下捅了捅沈虽白,示意他快些把话解释明白。
沈虽白也是一脸茫然,顺着她的话道:“方才只是觉得娘难得这样喜欢一个物件,实在难得罢了,并未说什么‘私房话’。”
“哟哟哟,这还一唱一和呢。”沈新桐乐道。
“新桐!……”
在座的都知道他二人是什么关系,但如此融洽的吵嘴,倒是令长辈忍俊不禁。
一桌其乐融融,唯有他俩觉得分外尴尬。
岳溪明压低了声音,一面端着笑一面咬牙问他:“我总觉得咱俩日后要是把真话告诉他们,会死得很惨啊……”
沈虽白也默默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动静。
虽说屋中还有人在说话,但凭沈遇的耳力,断然不会浑然未觉。
“什么声音?”
四下顿时静了下来,连沈新桐这等贪吃的,都识趣地放下筷子。
屋外并无声响,沈遇起身,欲出去看看,却被沈虽白拦下了。
“孩儿去看看。”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门,绕着屋子看了一圈。
当望见屋檐上垂下的半片墨衣时,他愣了愣。
屋旁的树自他学武那年栽下,如今已长得十分高大了。茂密的枝叶一直延伸到屋顶,灯火阴影处,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他静静地望了一会儿,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中。
“发现什么了?”岳将影好奇地张望着。
他摇了摇头,莞尔:“山间野猫误闯了进来,已经离开了。”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沈新桐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岳将影好笑道:“这江湖上还有贼敢偷犀渠山庄,怕不是嫌命长。”
沈遇看了他一眼,道:“好了,坐下吃饭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沈虽白默默坐下,面含笑意,神色如常。
一旁的岳溪明却是将信将疑,但眼下显然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眼下她依旧是“知书达理的恭仪郡主”,坐那儿腼腆温柔地笑一笑才是正经。
岳将影还拿来了一坛桂花酒:“这是我爹自己酿的酒,在树下埋了五年,七夕之后便是中秋,他又得领兵去边关了,便让我早早将酒给沈伯父送来,届时对月满上一杯,也算是千里共婵娟了。”
自家爹爹还会酿酒这件事,说句实话他也是头一回晓得,不过埋了五年的陈酿,想必香得很,只是这酒坛封得太严,他一路上想偷个酒香,都没闻出一点味儿来。
沈遇接过这坛酒,拧着眉沉默了许久,岳将影以为他不喜,正要圆场,却见他忽而一笑。
“千里送佳酿,岳兄有心了。”
……
且说顾如许在屋顶上窝了好一会儿都没敢乱动,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开了前厅,她才总算能抱着树杈爬下来。
方才沈虽白望着这边的时候,天晓得她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所幸这傻小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她躲在树叶后头,冲他比了好几回中指,他竟然都没看见,着实好糊弄。
待回到一朝风涟,依旧只有哈士奇等在门前。
“壮士,您上哪儿去了?”
“散步。”她随口答道,大步进了屋,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不愧是顾如许的师父啊,踩空了一下就被听见了……”她心有余悸。
“您叽里咕噜说啥呢?”银子不解地望着她。
她低头看了它一眼,幽幽一笑:“说狗肉怎么做好吃。”
闻言,哈士奇顿时狗躯一震。
“同你说着玩呢。”她摆了摆手,懒得逗它了,“不过我真有点饿,你有没有吃的?”
银子诧异地望着她:“壮士,您已经堕落到狗嘴夺食了吗?”
顾如许:“……”
看来真的可以将狗肉的做法提上日程了。
“沈虽白今日没给你带吃的?”银子好奇地朝外头张望,却并未看到沈虽白。
“他啊……估计正跟女主花前月下,培养感情吧。”她趴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窗台上的花花草草。
“您怎么瞧着这么丧?”银子跳起来,扒着桌角,盯着她看。
“你说谁丧啊?我这是饿了好嘛,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谁还能生龙活虎的……”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银子歪了歪头,耿直道:“不得不说,您这32A旺仔小馒头,的确比别人更容易‘贴后背’呢。”
她反手就是一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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