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却已趁着这间隙帮她摘下凤冠。
满头青丝盘坐发髻，没了那金玉装点，反倒能细看她。微抿的红唇，风情绰约的眉眼侧脸，柔嫩的耳垂未经妆点，烛光下诱人品尝。那是肖想了许久的滋味，从前还需克制，而今却已送到嘴边。
杨坚果然垂首含住，舔了舔。
伽罗执杯的手一颤，险些洒出去，忙侧头逃开。
“已喝醉了，还给我喝？”杨坚声音低沉含糊，滚热的酒气哈在耳边，令人心颤。
伽罗耐着性子将酒杯送到他跟前，“宫里姑姑了，这酒不能不喝。”
“好。”杨坚接过，与她绕臂交颈，喝下合卺酒。
肌肤相贴，香软诱人，点燃潜藏依旧的**，蠢蠢欲动。
暌违将近一年的时光，再度于建章宫拥她入怀，杨坚与她额头相抵，淡淡酒气里，声音低沉，“我等了你九个月。独孤伽罗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也逃不掉。”
伽罗翘唇，“是我自愿回来的。”
“嗯？”
“我本可以逃掉，毕竟这条路实在太艰难。”她低声，挑眉瞧他。
杨坚不悦，凑过去在她唇轻咬。
伽罗笑了笑，续道：“但我还是回来了。殿下知道为何？”见杨坚目光微亮，她将双臂伸出，环在杨坚脖颈，“我舍不得。舍不得让殿下独自负重前行，孤独隐忍。舍不得此错过，余生再难相会。所以，哪怕太皇不喜欢我，我仍旧回来了。”
“很勇敢。”杨坚碰了碰她的鼻子，“往后，我会护着你。”
“好。”伽罗柔声，靠在杨坚肩。
熟悉的月麟香近在鼻端，杨坚稍稍低头，便能看到微敞领口处的雪白胸脯。那一粒红宝石缀在双峰之间，如水滴，如樱桃，衬在柔白的肌肤之。
杨坚眼底蓦然一暗，却见伽罗伸手入怀，取出个东西。
的石榴香囊，荷叶浮波，鸳鸯戏水，安安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杨坚单臂揽着她，将那香囊细看，“给我的？”
“绣了很久，殿下别嫌弃。”伽罗低声，扫见那双鸳鸯，觉得窘迫，遂强作镇定，“绣工当然不算好，却也费了许多功夫，手指头这会儿还疼呢。”
“我看看。”杨坚势捉住她的手。
葱白般的手指，柔腻细嫩，其实已看不出半点痕迹。
杨坚随手挑起她指，“这里？”
伽罗“嗯”了声，想收回手指，却见杨坚低头，将她手指入口。她脸一红，对杨坚的目光，却见方才还颇清明的眼底，不知何时涌出酒意，如有火焰蠢蠢欲动。目光相对时，杨坚将她手指下，猛然收紧怀抱起身。
旋即在伽罗的低呼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至床榻，屈膝将她放在榻。
次日伽罗醒来时浑身疲惫酸痛, 睁开眼睛, 是杨坚的胸膛。她懵了片刻, 脑袋里才清醒起来，目光微抬, 瞧见他的喉结近在咫尺，双唇抿着，阖眼安睡。
他的五官硬朗，平常目含冷厉, 令人敬畏，此刻威仪之态收敛, 令人觉得亲近。那双偶尔皱起的眉头全然舒展，愈见英挺。起从前在陇右时的沉默阴郁, 起初至京城时的冷厉狠辣, 此时的他已有了很大的不同。
伽罗还记得昨晚他在汗珠滚落时的笑容，依稀有当初少年渡水而来、翩若惊鸿的风采。
那之后的记忆，有些惨痛了
伽罗本以为圆房会如外祖母所，在忍过那阵痛楚后, 同枕共被地睡觉好。谁知杨坚折腾了整日也不见累，在她歇息片刻, 想忍痛去浴房时将她捉回, 又将她压着欺负。二度事毕，伽罗满身酸痛, 身子仿佛被马车颠了几百里似的，疲累之极。加之她昨日早起, 又被杨坚酒气侵袭，只想早些睡觉。而杨坚也是气喘吁吁，满身都是湿哒哒的汗。
她忍着疼痛，好言好语地劝他早些歇下，却还是被杨坚使蛮力捉着折腾邻三次。
那之后的事，伽罗已不想回忆。
在不甚清晰的印象里，杨坚直折腾得她筋疲力尽，才将她抱入浴房擦洗。那会儿她又痛又累，虽体尝出些许欢好滋味，却瘫软如泥，也顾不得臊，挂在杨坚身胡乱擦洗，眯着半只眼睛穿好亵衣亵裤，扯了寝衣套，不知是何时睡去。
哪怕到此刻，精神虽然恢复了，浑身也是酸软的。
伽罗低头瞧了瞧，身寝衣还在，胸脯却几乎没半点遮掩，腰间还压着他的手臂。
脸陡然腾起热意，她下意识收紧衣襟，旋即探头望向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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