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纳闷,安醇忽然抬手捂住胸口,眼睛也睁开了。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皱着眉头,眼睛都快藏到眉峰下面去了,好几秒后视线才对焦看到夏燃,张了张嘴。
夏燃心里一紧,叫道:“安醇,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答应过了不舒服就得告诉我。”
安醇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牙关渐渐咬紧,极缓地点了点头。
夏燃抄起安醇跑到了客厅,大叫道:“他不舒服了,去医院!”
安德和胡清波正打算切蛋糕,一听声音,安德顿时把塑料刀扔在蛋糕上,抢步过来接过安醇,安醇脸色白得像是要透明了,额头上蒙了一层冷汗,安德焦急地问道:“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还不快去医院!”
胡清波见状马上把大门打开,三人风风火火地带着安醇去了医院,拍了胸片和心电图,显示都正常,只是心律有点慢。医生说安醇可能是过度劳累,还指责家长病人都瘦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让他好好休息。
安德有苦难言,夏燃也无言以对,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懊恼,安醇醒了以后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想继续去上学,他觉得上学很好,承诺以后会注意身体的。
信他那张嘴,还不如信胡清波会抄起板砖跟人打架。
安德仔细询问了安醇的课程安排,单方面把他早自习和晚自习后两节全取消了。既然是自习,回家自习就好了,他又不是逼着安醇非得考上个大学。
严飞燕和安醇后座的男生邝清不知安醇疾苦,听说他一天少上三节自习课,班主任还不会骂他,羡慕地直唠叨。
最后两节自习课前,安醇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他看看愁眉苦脸地趴在桌子上的严飞燕,想了想又坐回座位上,手伸到桌子里面摸了一把,找到那个装巧克力的盒子,抓了一把巧克力放到严飞燕桌子上。
严飞燕看着包装纸上的patchi标志,不由地咽了口水,把巧克力都扒拉到自己手臂下面压住,说:“干嘛?”
安醇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怅惘地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我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上晚自习的。”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飞燕坐直了,满含歉意地看着安醇。
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安醇身体不太好,光瘦还不算,即使待在空调屋里,他也不该穿那么厚的外套。
安醇微微一笑,摇摇头,刚要说什么,邝清正好上厕所回来,他看到严飞燕桌子上的巧克力,顺手就抓了一颗,剥开放到嘴里。
“谁让你吃的,这是我的!”
“安醇给你的。”
“对,给我的,你不能吃。”
“别这么小气嘛,就一颗。”
……
安醇笑笑,赶紧抓了一把巧克力放到邝清桌子上。他说:“我先走了。”可惜话音被淹没在他俩的吵嘴声里。
他从严飞燕身边挤过去,背着书包朝门口走去。他刚离开教室,坐在严飞燕后面的李文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说:“别吵了,你们不考大学我还得考,再吵出去!就一块巧克力,神气什么!”
严飞燕回过头看他,意外地说:“你肯定没尝过吧,这不是普通的巧克力,特别好吃。你也来一块?”
李文哼了一声,手上的碳素笔转得飞快。
邝清舌尖在嘴里转了一圈,摇摇头,不再和严飞燕抢巧克力,回到座位坐下。
晚自习开始后,李文悄悄给邝清传了一张纸条,邝清余光往教室后面的门玻璃看去,没看到有人,这才把纸条塞到桌子下面,展开。
这张纸条简直可以拿去做小抄了,密密麻麻的字诉说着李文的愤慨。
“你不觉得安醇很奇怪吗?我看他就是有病。老班照顾他照顾得都过分了,不让他打扫卫生,还特意把严飞燕调过来把张飞调走。晚自习还能不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他不想考大学可以随便折腾,我们还得考大学,他影响了咱们的学习!自从他来了严飞燕脸都吃圆了!咱们得联合起来,申请把他调到别的座位……”
邝清拿起一支笔,咬着笔帽在纸上使劲地写下几个字:“学霸你嫉妒了”。还贴心地给“嫉妒”标出拼音,用箭头指向一行小字“这个也是考点”。
李文看了纸条差点气绝身亡,并想跟邝清断绝发小关系。
九月下旬的周五,安醇的学校因为政策原因给学生放了一个完整的周末,要求他们周日晚上回去上晚自习就行。
面对这个罕见的长假,大家都快疯了。学渣们一放学就跑了,生怕任课老师杀回来给他们布置作业。家不在A市的更是连夜坐车回家,准备吃饱喝足带够吃的再回来。
因为这个假期来得太突然,安并不知道,所以夏燃撺掇着安醇别把他叫出来,她这周六正好没事,可以陪陪他。
安醇有点犹豫,但禁不住夏燃连哄带骗,安德还神情淡淡地扔下一张宣传册给他,偏袒之意不言而喻。
宣传册上面写着离山的枫叶节周六开幕,一直持续到十月底。开幕当天还有一个画画的友谊赛,邀请专业或者业余的画手们去画一画离山,画得好的会得到奖励和宣传的机会,作品会被印制在下一次枫叶节的宣传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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