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货是真的很好，但是价格却不贵，这要是换了别的贩子，以那人开的价格只能买到一半的量，而且货还不一定有他的好。”樊天已经被汪栋和柴智晖吓得彻底老实了，垂头丧气地交代道：“福寿膏这个东西我自然知道，但是我自己从来不用，倒是见过许多窑姐儿和其他富家子弟之类的人用过，其他穷人就不用说了吧，沾上那种东西要是还没钱供养的话，基本上就是一个死了。”
“你买了那个人的福寿膏？所以呢？”柴智晖追问。
“跟我一起的有几个老爷，他们自己也用的，不过他们自己用的基本都是他们自己掏钱跟那人买。我们一起买的福寿膏，大多是给那些被我们抓来的男女用的，看着那一个个本来还在誓死反抗的人，服用了福寿膏片刻之后就飘飘欲仙予取予求了，还挺有趣的......”
汪栋和柴智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但面上还是要摆出一副沉稳严肃波澜不惊的样子来，也是辛苦。
“伏羲花神就是那人介绍给我们的。”樊天继续说道：“那人说那是他们卖福寿膏的人都知道的神明，只要我们肯用真金白银虔诚地供奉它的神像，伏羲花神就能保佑我们一直享受着现在这样的生活。伏羲花神还有神祭活动，我们几个去参加过一次，得到了神谕。伏羲花神告诉我们，只要将那些死人的尸体埋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日日踩踏，等我们死后那些人的魂魄就还能继续供我们驱使。所以我们才把尸体都埋在竹园的，其实竹园的地面都是光滑的石板，每次挖开又填上的就很不方便，后来我们就从竹园的外面向竹园下方挖了地道，这样哪个地方还有空位可以埋，那些负责埋尸的人心里也能有个数，实在不行就继续往下挖，方便了很多。”
“什么神祭？装神弄鬼！”柴智晖呵斥道：“这种鬼话你们也信？本官还以为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小时候肯定都是有钱念书的呢，竟然还是会被这些惑众的妖言欺骗吗？”
樊天似乎有些不服气，“大人，那伏羲花神的神祭非常神奇，我们其实一开始也是不信伏羲花神的，可是去了一次神祭之后就全都信了。伏羲花神是飘在半空中的，四周五光十色的全是神光，而且它向我们传达神谕的时候，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没听见。”
“都没听见？”柴智晖反问：“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合起伙儿来骗你们几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的呢？”
樊天一个劲儿地摇头，“真不是，伏羲花神是真的有神力的。虽然我们几个人得到的神谕差不多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几个后来一对，就发现给我的神谕里多了一句话，而那几个人都没听见。它告诉我，伏羲花神体谅我公务缠身，可能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每日都泡在竹园，因此它给了我指示，说是把尸体埋在我常去的公务之地，也是一样的......”
“所以如今的益江府衙也被你搞成了乱坟岗了是吗？”汪栋气极，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公堂之上爆粗口，只好改为阴阳怪气，“本官只问你一句，如果那个伏羲花神真的如此灵验，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樊天抿了抿嘴，彻底泄了气。
“那种所谓的神祭，你们一共去过几次，都是在哪里举办的？赶紧从实招来！”柴智晖继续问。
“就去过一次。”樊天说话的声音都颓丧地低了好几个度，“伏羲神使告诉我们，虽然每次举办神祭的地点都不同，但是无一例外的都离益江府很远，我们这样赶来赶去的很不方便。所以他们专门派了伏羲神使定期来益江府收取我们的供奉，这样我们就不用去神祭了。那些没有钱供奉伏羲花神的人，才会去为伏羲花神做一些事，比如操持神祭啊在神祭上跪地祈祷之类的，祈求伏羲花神原谅自己的供奉不足，顺便也能为自己求一下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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