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华叹了口气，把门大开：“进来吧！”
莫浅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把孩子叫过来：“弟弟，快过来，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衣裳。”
孩子总归是孩子，听到这是妈妈的朋友，就放下了戒心，像莫浅雨走过去。
莫浅雨把孩子身上的旧衣服脱下来，虽然有很多补巴，但也算是干净。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孩子穿着补巴衣裳。然后把新衣服套在孩子的身上，衣服袖子和腿子稍微长零，不过这个年龄的孩子长得快，买的大一点以后明年还能穿。
“妈妈，妈妈！你看我穿新衣服好看吗？”孩子的眼神干净，兴奋的冲着李春华。
李春华看着自己的儿子，『摸』着他的头：“好看！儿子，你自己先出去找你的朋友玩会儿吧，妈妈和叔叔阿姨点事。”
看到儿子穿着新衣服拿起玩具枪出门后，李春华才站起身开口：“我去给你们烧壶茶。”
章瑜怕她又趁机跑，准备跟在她身后：“我跟你一起吧！”
李春华找了三个板凳，从墙上拿了一块帕子擦凳：“我不跑，要跑自然也要带上儿子一起走。”
章瑜这才没有动作，这才往后面退了几步，在干净的凳子上坐下。
莫浅雨在李春华去烧水的空档，在她家堂屋转了一圈。房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墙壁都已经是灰扑颇了，只有一个卧室还有阁楼。跟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房子比较李春华的家是最差的。
莫浅雨心急，只想快点得知真像：“快别忙了，一起坐下吧。”
“你们来找我想知道什么？”李春华率先开口。
莫浅雨见她开口，以为她的态度有了松动：“你那在记者会的不是真的，你根本没有看到对不对？”
李春华听到莫浅雨这样问，把身子侧过去，面对桌子：“我就是亲眼看到了你打那名记者的！”，
顾沐手上把玩着打火机，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峻，盯着李春华：“你确定你的都是真的吗？”
顾沐霖强大的气场笼罩着整个屋子，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
李春华对上顾沐霖的眼神，被吓得瑟瑟发抖：“你们别再『逼』我了，那个事我是不会给你们的。”
莫浅雨听到她这样，拿她没办法。
顾沐霖继续开口：“程易名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他做假证？”
“他没有给我钱，我的都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都是真的！”完便站起身准备把他们推出去。
章瑜重新站起身，扣住她的肩膀，按到椅子上坐好。
“你知道替人做假证，还有诽谤罪。这两个罪名够你坐几年牢吗？”章瑜开口对着李春华。
顾沐霖在旁边，把打火机点燃吹灭，合上打火机盖子，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我给你吧，我们如果要是告你，等你出来了你儿子都可能十八岁了。”
其实这两个罪名加起来也坐不到十几年牢，只是吓唬李春华而已。
“张记者没我有钱，他给你的钱我给你双倍，只要你出真相。”顾沐霖看到李春华似乎有点动摇了，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李春华没有话。手在衣服上磨擦，沉默了好久，还是没有开口。
“是我给你的条件还让你不满意吗？”顾沐霖淡淡看着女人。
李春华突然哭了起来：“我家男人死得早，我只能把孩子就给家里的老人带，一个人进城打工撑起这个家。”
李记者拉起莫浅雨的手：“莫姐，我和你素未谋面，我也不想害你啊！”
见女人哭得越来越凶，莫浅雨拍拍她的背，帮她平复一下情绪。
过了许久，李春华擦干眼泪。这才继续开口：“那我在你家的对面坐卫生，在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很多记者围在你家门口。最开始我还以为莫姐您是个明星，我就一直躲在后面看。”
李春华声音哽咽，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继续：“那晚上，也是有三个人在区门口等我下班，把我带进车里。其中有个男人，他会给我三万，叫我当他的证人，看到是你踢了那个记者，反正就是得越严重越好。”
“那个记者没我大方，是我我就给你五万。”顾沐霖熟练的吐出一个眼圈，看着李春华淡淡的。
“莫姐，真的，最开始我是没有答应的。刚好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看到是老家来的电话，就我爸从山上砍柴下来摔了腿，要钱去看病。被他们听到了，就威胁我，如果不帮他办事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让我以后在这个城里找不到工作。”
莫浅雨听到这里，生气的拍桌子：“那个记者真是个阴险人！不帮他做事就威胁你？”
李春华握住她的手：“莫姐，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家里没有一点积蓄，我要是不答应他，我拿什么去给老人治腿啊！”
莫浅雨听到这里，也觉得这个李春华是个可怜的人：“算了，事情都已经过了，我今来找你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张记者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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