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问道：“仙王，你见过仙帝吗？”
苍羽仙王眉头一掀，摇头道：“自三千年前，上古时代结束，仙帝已经在人间绝迹。”
“我自然也没见过。”
老者脸色复杂的说道：“我见过。”
“那一年，我应龙一族三祖，苦修多年，在祖器的帮助下，终于突破准仙帝之境，直入无上仙帝之妙境。”
“就在所有族人都振奋无比，觉得应龙族就要称霸当世之时。”
“不知何故，引得上古朱雀一族前来攻打。”
“就在双方各有损失，战局焦灼之际，三祖出手扭转乾坤。”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大手，抓了下来。”
说到这里，这头老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仅它落下的掌风，便将战场上的两大强族湮灭大半。”
“我那刚成为仙帝，本该无敌于当世的三祖，全力反抗。”
“然而，在那只手下，竟然不堪一击，被一把捏住，然后带走了。”
“我的本体，也在那余波之下湮灭。”
“只留下这具分身，侥幸未死。”
“等我再次赶到战场时，我族的天之国度，从天空坠入地底，成了这深渊妖界。”
“其他族人和上古朱雀一族，也都在那余波之下湮灭。”
“甚至就连传承了无数年的祖器，也崩碎了。”
“这三千年来，老夫也曾找寻那仙帝失踪之谜。”
“最终发现，仙帝只是惊鸿一现的传说，极少有仙帝逍遥于世的记录，就算有，最多也只是准仙帝。”
“在联想到那只恐怖的大手，有些事情，老夫便不敢深想。”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苍羽仙王目光一直紧盯对方，可以确认老者并未说谎。
如果眼前这头老龙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可以确认的是。
仙帝境之上，肯定还有更强的境界。
但问题上，那只恐怖大手为何出现？上古朱雀一族为何出现？
她忽然理解，老龙为何会有些疯癫。
更能理解，对方为何不敢深想。
苍羽仙王心神一阵恍惚。
就算她殚心竭力，真的创造出直达仙帝境的无上法门。
那又如何？
就算她与兄长成了仙帝。
那又如何？
仙帝境的强者，在那神秘大手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罢了。
一时间，苍羽仙王竟开始怀疑自己修行的意义何在？
就在这时，老龙惨笑道：“苍羽仙王，你的道心开始崩溃了吗？”
苍羽仙王立时回神，良久后开口道：“你也太小瞧我。”
“无非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罢了。”
“我是仙王，不是仙帝，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龙笑道：“这是无解的”
“当你对仙帝境好奇，并且致力于突破到仙帝境，必将陷入这一怪圈。”
“只要你知道这仙帝失踪之谜，你的心魔迟早都会出现。”
“区别只是早一点，慢一点而已。”
“现在，你可后悔知道了这一切？”
苍羽仙王犹豫片刻后，用手指点在太阳穴，往外一拉，一条光线被了出来，然后在她的手指上形成了一枚指环。
“记忆封印！”
老龙眉头一掀，叹息道：“不愧是苍羽仙王，手段果然多。”
————
城中街道上。
应龙一边走在人群中，一边检查刚刚得到的宝物。
那是一颗龙珠。
不过并非寻常之物。
外面刻满了许许多的仙纹，其中却蕴含着惊人的仙力。
不过这龙珠只是勉强拼凑在一起，裂缝极多。
‘勉强修复，就有这样的威能，若是完全修复，那还得了？！’
程云对这件应龙宝物很满意。
“我终于等到我纯血的应龙族人啦！”
器灵的声音传出，像是一个婴儿，非常高兴。
应龙连忙呢喃道：“介绍一下你自己。”
“好的主人，我记忆破碎，记得的东西不多。”
“只知道，我是应龙祖器，现在残损的厉害，能发挥出来的功用有限。”
“除了暂时提升你的力量之外，还可以帮你提升学习速度。”
力量和悟性！
也算是很实用的能力。
另一边，程云本尊，则是在忙发财大计。
他化身成为妖怪，一路走来，倒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很想买，但是在问了一些之后，东西很贵。
而他身上的仙灵石，虽然多达一千多万，但放到这里，还是不够看。
不过，程云很快就发现了商机。
这万妖城，虽然处处模仿人族，但很多东西是比不上人族的。
比如说，炼器术。
程云一路逛下来，发现此地妖族的武器基本都是粗制滥造，只有极少数精制的，还是出自人族之手。
没有血脉传承，一切都得和人族一样，重头开始学。
但，问题是，说到智慧，那才是人族的优势。
随后，程云找了个摊子，将自己练手之作的武器，全都拿出来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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