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一时不出话来。
难怪那日在浮屠山上嬴舒听到自己有两个孩子时突然沉默下来，他那时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早逝的姐姐吧。
完这些，嬴舒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我每每看到妘姐姐，总觉得亲切无比，就好像冥冥之中我的姐姐又回来了一般。”
“你姐姐在之灵见到你如今这般出色，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或许吧。”嬴舒扯了扯唇角，长睫一垂，带了歉意，“不好意思，拉着妘姐姐了这么多私事。”
宋清欢看着他落寞的眼神，展唇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既把我当你姐姐了，又是什么客套话。不过我想，你姐姐一定比我温柔吧。”
嬴舒摸了摸头，嚎叫着抗议道，“妘姐姐，我今儿好不容易梳好的发型！”
被他这么一打岔，宋清欢忍不住笑出声，“屁孩，还要什么发型，难道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妘姐姐既然知道自己不温柔，就得温柔些才是。”嬴舒嘟哝一句。
宋清欢得意地扬了扬唇，“我素来是这性子，你若是把我当姐姐，就只能受着了。”
嬴舒委屈巴巴地看她一眼，“我看你对寒帝啊，你的侍女啊都很好，怎么到我这儿就凶巴巴的了？”
“没有啊。”宋清欢抿唇一笑，“你若是见过我对敌饶模样，你就会觉得，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
“真的？”嬴舒明显不信。
“真的。”宋清欢弯了眼角，笑眯眯的模样。
嬴舒叹一口气，“罢了，妘姐姐是就是吧。”一顿，正色些许，“不过，方才我的话，姐姐好好考虑考虑吧。我有种预感，姞崧这次是有备而来，不把玉衡岛搅个翻地覆誓不罢休，姐姐处在这样一个位置，难免会被牵扯其郑毕竟，姐姐还怀着身孕呢。”
宋清欢低头抚了抚隆起的腹部，“你得有道理，只是，我暂时还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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