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在海域仙魔大陆，心慈的代价是什么？”
赵芳然愣怔点头随后又摇头，刑一昂则是皱着眉头。
俩人都没说话，看着天命九。
“那就是魂飞魄散，消失天地间。”天命九说着，见俩人欲言又止，又沉声道：“别说你们是现代人，秉承不能杀人的理念，要懂法律。这里是海域仙魔大陆，神、魔、妖共存的大陆，没有法律，只有生死。”
“我们……”刑一昂想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天命九打断了。
“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要时刻扞卫自己，保护自己。在刚才那情况下，如果我没出手，死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难道，你们想做砧板上的鱼肉？让人抽筋剥皮用来做法器？”
“不，不想！”刑一昂与赵芳然齐齐摇头。
她说的没错，之前若早就生死搏斗，或许他们都不会出现那样危机的存在。
直到威胁到生命，他们才会拼死搏斗，却没想到为时已晚。
“现在，这俩人交给你们，如何处决，就看你二人了。”天命九该说的都说完了，与聂判俩人站到旁边看着。
刑一昂深呼吸，上一世他是警察，为人民服务，抓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在没有执行就地正法的任务时，都会走法律程序，就算警察，都不可以随意乱开枪。
所以，他上一世真没杀过人！
可现在，刑一昂脸色一沉，手上多了几道法力，朝着男子天灵穴而去。
不由分说，一掌拍了下去，直接将昏厥的审羽坤杀死。
杀完人，刑一昂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有史以来第一次杀人！不，是杀神，心里处理紧张更多的是灵魂深处的沸腾。
杀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赵芳然脸色惨白，看了一眼刑一昂后，步伐慢慢贴近审海清。
内心做着长人无法想象的争斗，杀，不杀？
而就在此时，审海清渐渐苏醒。
迷迷糊糊醒来的审海瑶，看了一眼周围，除了她之外就剩下那四人，自己人全死了。
瞳孔收缩，看了一眼哥哥的方向，就见哥哥已经气绝身亡。
就在此时，一道暗影出现在她身边，她抬起头，就见之前自己想要杀的那母龙，深思莫名的站在自己身边，右手高高举起，甚至手上充满了法力。
审海清心里想到什么，瞳孔再次收缩，怒瞪着眼前幻化成人形的母龙：“你敢杀我？你不过是神兽，你敢杀下神？我可是审氏大世家族的嫡出小姐！”
赵芳然听到审海清一开口，踉跄后退数步。
她别的没听见，就听她说‘你敢杀下神？’，心里咯噔一下，害怕的倒退在倒退。
此时审海清依旧被捆灵藤绑着的，见因为自己几句威胁就吓得退缩之人，傲慢的扬了扬脑袋。
“哼，赶紧给本姑娘松绑！”
赵芳然微微摇着头，内心杀与不杀得争斗越来越激烈，直到最后她忽然垂下手，不敢看审海清，更是一动不动。
她不想杀人，不想弑神，天理难容，天理难容的！
“赵芳然，还不动手？”天命九眼睑微沉，看向赵芳然提醒。
若是她这都动不了手，那她之前何故要帮她，还不如让她尝试死亡，这样或许她就会大彻大悟。
“我我……”赵芳然摇着头，她不能杀人，不能……
见赵芳然一直摇头，审海清傲慢鄙夷道：“她敢！我是下神，是审氏大世家族的千金！”
“呵，是吗？”天命九回首，意味深长的看着审海清，缓缓道：“在我看来，弱者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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