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木的眼神从录音笔移到他的脸上，将点点失落藏在心里的角落，只说：“你给我的感觉，和三年前也是有区别的！”
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幅度很小的紧了紧，他的神『色』有着一些难过，徐徐抬头看冷着脸的郁木：“大家都会变的，像是你，也不是变得不爱我了吗？从爱变得不爱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变质。所以，因为你不再爱了，感觉就会顺其改变。”
郁木和他对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眼里的痛意没有隐藏，这让郁木怔松。
她抿了抿唇，移开目光：“竟然知道我不再爱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他站起来，双手正在桌面，伏过身子，脸庞离郁木不近不远，他带着的镜框换了种颜『色』，纯黑的细边眼眶，眼神很直的看着郁木：“因为我发现，我还爱着！”
秦素看着他们的对视，咽了咽口水，轻轻扯了扯郁木的衣服。
郁木垂下脑袋，盯着桌面上他帮自己点好的卡布奇诺，半饷才开口：“可是，我连你对我告白，心里都没有涟漪了。”
“你大可以看着我说这句话！”
郁木抬眼，张了张口。他就先一步开口了：“你知道吗？乔泽凌和我有相似的地方，很多。”
咖啡厅落地窗外，双方的保镖对面站着。
路灯打在乔泽凌的身上，像是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镀了一层金光，乔泽凌就站在外面，看着自己和女人和假冒自己的男人对视，并且她的表情明显是哑口无言。
郁木有感应般的看向窗外。
她愣了愣，郁木有猜到乔泽凌知道了，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
而更让她怔愣的是乔泽凌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失望。
郁木的心紧了紧，她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刺痛，这种刺痛来自于乔泽凌的眼神。
男人也看出去，站直了对着乔泽凌勾了勾唇，挑衅的意思很明显。
郁木不愿意看到他这种责怪自己，对自己失望的目光，就移开了眼开口道：“我只是刚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爱上谁，向来很难找到理由。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你。”
季帆有想伸手去捏郁木下巴的冲动，但是他知道他这么做了，外面只是看着的男人会冲进来，所以他按捺住了自己。
以乔泽凌的精明，距离太近，季帆没有把握他会不会认出自己。
他也知道乔泽凌在自己没有对郁木做什么的时候不会进来，这是他对郁木的尊重。
但是打苦情牌，季帆懂，所以他苦涩一笑：“我只是来晚，我以为我在你这里得到的最多也只是冷落，没想到是排斥和劝退。”
郁木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季帆拿起脱掉的外套，离开了座位，再开口：“我身边始终会为你留个位置，留三年跟留一辈子其实没差。”
说完他转身离开咖啡厅，将录音笔留给了郁木。
郁木没有去看他的背影，但是他的话是落在了郁木的耳朵里。
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多少都会有点触动。更甚的是还爱过。
秦素如果不是站在她家乔总这边，估计也会被这个男人的言语给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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