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提那一段时间冷战的事情，俩人又恢复了原先的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小羊非常快乐。
只是她一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哥哥是有女朋友的。
这天她拿着作业跑去找程临一，门虚掩着，她就直接进去了，还没开口，就看见程临一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放低了声音很温和。
想必是太专心了，都没听见小羊的脚步声。
“嗯，我知道，我现在在家里。”
“别担心，我已经决定好了，有分寸。”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到时候去找你。”
没有一句话说了喜欢，但字里行间的关心与柔和的低语，小羊一下子就猜出来对面应该是他女朋友。
她突然记起来他有女朋友这个事实，呆呆站在原地，第一感觉是酸，心脏酸酸的，第二感觉是失望，说不出来的莫名失望，最后就是责怪，责怪他，也责怪自己这没有边界感的心酸。
她转身要走，却撞到了门，引得程临一往后看了一眼。
她没回头，加快了脚步跑到自己房间去了。
程临一看见她这么急，有些不解，放下手机就去她房间找人。
房间的门没锁，他敲敲门没听见声音就进来了。
小羊抱着那只旧洋娃娃坐在地毯上发呆，瞧见程临一过来，她问：“你来干什么？”
程临一在她面前坐下，把她抱到自己面前来，问她怎么突然不高兴。
小羊皱着眉挣脱开，重新坐在地毯上，轻声说：“我没不高兴。”
“还没不高兴？都不让哥哥抱了。”程临一看她耍小脾气也是可爱的，揉揉她的脸又要拉她进怀里。
小羊加大了声音，“我说了没有不高兴，你不要抱我！”
程临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还不是一般的耍小脾气，这是真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
“好好好没有不高兴，那你告诉哥哥为什么不可以抱你？”
小羊望着他好像真的不明白的样子，一字一句很认真地告诫，“你明明就有女朋友，有女朋友就不可以跟别的女生亲密接触，你不知道吗？渣——男——！”
“？”程临一想了一会才想到自己有女朋友这个设定，哭笑不得，“你前几天不是说我是你哥哥，是可以抱的吗？”
小羊脸色有些白，她揪着洋娃娃的小手，说：“我那时候忘记了，以后我记住了，就不会抱你了。”
“有女朋友就不能抱妹妹了？这是什么道理？”程临一故意逗她。
小羊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是真傻子还是装傻？你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就可以跟我抱抱，但是你有女朋友了，女朋友就是你最亲密的人，你就不能抱我了，你懂了吗？”
说完，她又狠狠加了一句，“不然，你就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哥哥和一个很不称职的男朋友！”
程临一哦一声，其实觉得小羊明明就是半懂不懂的，他有些好笑，但是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那不行，那我还是想抱妹妹，我去跟她说分手好了。”
说完作势就要站起来。
小羊吓得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去跟她分手啊。”
小羊急得胸膛不断起伏，眼角也红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听不懂啊！你有病啊你去分手，你这样真的很不负责！”
“哎哎哎，好了好了乖，怎么还委屈上了……”程临一也被她这反应吓一大跳，连忙凑过去哄人。
小羊难受得皱着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你要谈恋爱就好好谈啊，你干嘛说这样的话，到时候你伤害别的女生的理由就是我是吗？你让她怎么想，你让我怎么想呢！”
“你既然没有那么爱她，干嘛要跟她在一起，如果有这么爱她，干嘛又因为这种话去跟她分手。”
“你真的……真的很不负责……”
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呼吸都有些不通畅，转头不看程临一，偷偷流了眼泪。
程临一这时候才知道坏了，给人逗过头了。
他心疼得将小羊的脑袋掰过来擦，柔声道：“好了好了，都怪我，我撒谎了，我没谈恋爱，等我什么时候找到一个比爱你还要爱的人，我才会谈恋爱的，别难受了，我看着也难受了宝宝……”
小羊眉头都快打结了，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听到这话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一串一串流得更狠了，委屈到哭出声来。
“你有病啊程临一……我真的讨厌死你了呜呜……你骗我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就是讨厌我了想疏远我才想的这个法子呜呜呜……你有病啊……”
她闭着眼睛瘪着嘴巴哭，时不时还抽一下，上气不接下气。
程临一真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他将终于没力气抗拒的人抱到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有病哥哥傻逼，都是我的错，别难受了宝宝……”
一句一句哄着，直到小羊的泪将程临一胸口全部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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