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疑惑的看着白初，觉得这个比喻奇奇怪怪的。
“就是看着软软糯糯，其实是个狡猾的小家伙。要是有人觉得他好欺负，咬了一口发现会硌牙。”
白初解释了一下。
张启灵默默点头。
然后决定捂好自己的马甲，别被白初发现自己也是个黑芝麻汤圆。
两个人从热闹的街道走过，街道上轿车来来去去。
一辆轿车从两人身边驶过，稳稳地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身边的警卫打开车门，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从车上下来。
老妇人看着年纪大，却精神矍铄，气质斐然。
老妇人才下车，两个同样打扮漂亮的小孩也从车上下来，乖巧的簇拥在她身边。
老妇人慈爱的夸了两人两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店里走去。
白初看了眼老妇人，和张启灵目不斜视的从几人旁边走过，两人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
几人擦肩而过。
似有所感。
临进门的时候，老妇人回头看了白初和张启灵一眼。
似是不确定，她又看了一眼。
这一下。
她确定了，眼神蓦然热烈。
宋清甚至已经张开嘴，想喊出他们的名字。
白初和张启灵都是感官敏锐的人。
感觉到身后热烈的目光，白初回头看了一眼。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隔着一街的喧闹繁华。穿越了几十年时光的两人，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那么多年过去，第一眼的时候白初其实没有认出面前的老人是谁。
他甚至以为那是敌人。
直到看到老人身边的两个小孩，看到他们脸上曾经挚友的模样，白初才认出面前的老人是谁。
是宋清啊。
久别重逢，白初却没有走过去。
他甚至没有什么伸手和宋清打个招呼。
他只是远远地，微微侧头，弯唇冲她笑了一下。
似乎他们只是陌生人，不小心视线交织，礼貌的打个招呼。
宋清很想走过去，很想叫住两人，和他们说说话。
她想带着这两人回家，让孟获也看看他的两个兄弟，让他也知道他们过得很好。
可看到白初只是远远的冲她笑了下，所有未尽的话都被压了回去。
宋清知道白初是想保护他们。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强行扯上关系，只会再把彼此拽进旋涡。
宋清压抑住心头的激动，站在店铺门口，回了他一个释然的笑。
知道他们还活着，活得很好。
这样就足够了。
“奶奶，你在看什么啊？”
见宋清一直发呆，围在宋清身边的小姑娘抓着宋清的手，好奇的问了一句。
宋清默默的看着两人流入人群，淹没在人群里。
她收回目光，慈爱的摸了摸小孙女的脑袋。
“故人。”
不会再见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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