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着，发来一个链接。
张轩抬头看向姜汶池。
姜汶池点开菜狗和老二的账号资料对比着：“看这个对战记录，老二这个账号经常跟这个本服唯一菜狗组队，他们还有很多情侣皮肤，看样子像是个女玩家。”
张轩：“那要不就答应她，从她那儿套话！”
姜汶池想了想，摇摇头：“这个老二好几个月没上线了，冷不丁出现，对方就会问很多问题，容易露馅。我觉得直接用这个邀请函去参加那个线下聚会，反而比较保险。”
秦川点点头：“小姜说的对，他们线上接触多，越是熟悉的环境越容易暴露，打字的话语气措辞的不同都可能引起怀疑打草惊蛇。但是他们说线下没见过老二，所以相对陌生一点也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直接线下见面吧，我们全程布控。”
张轩点点头：“好嘞！”
*
张轩看着手机导航，按照邀请链接里的地址，来到一间酒吧门口，抬头打量了一下招牌，状若无意的转头瞥了一眼停在马路不远处的便衣侦察车。
侦察车内的姜汶池和秦川都戴着微型耳机。
秦川见他看过来，对着耳机说：“镇定点，里面有临时借调过来的生面孔，进去吧。”
张轩闻言，朝门口的保安亮出手机里的邀请函二维码，保安一边验证二维码一边打量张轩，表情很疑惑。
张轩不明所以，被保安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时，门口又来了一群人，他们有的穿着吸血鬼的中世纪披风，有人穿着白蛇传里的戏服，还有的头上用血浆画着各种恐怖的妆，总之没有一个穿正常衣服的。
其中一个穿着锦衣卫服装的人盯着张轩看了几眼，眼神中充满探究。
张轩向他看去，那人又很快转开目光。
张轩低头看看自己简洁的休闲装，又看见保安旁边的服务生端着一盘小道具，里面有些硅胶夜光假牙、小包血浆之类的东西。
张轩问保安：“帅哥，这个可以拿吗？”
保安点点头：“这是赠品。”
张轩从盘子里胡乱抓了两个东西，走进酒吧。
*
酒吧卫生间，张轩脸上涂着几道血浆，正对着镜子往嘴里塞硅胶夜光假牙。
张轩一边塞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变装倒是也有好处，化成这样，就算是我爹也认不出我！”
这时，一个穿着清朝官服，脑门中间贴着一张黄色符纸，打扮成港式僵尸模样的男人，推开门走进卫生间，看了张轩一眼，意外地：“张轩？”
张轩顿时愣住，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僵尸”，僵尸为了让张轩看清，抬手把面前的符纸往上掀开，搭在帽檐上。
张轩终于认出他来：“王宇星？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王宇星笑了：“嗐！留学还能不毕业了啊？我两年前就回来了！你怎么也来这儿了？你不会也是‘南波湾’的吧？”
张轩万万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能碰见认识的人，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啊，对，我也是来参加线下聚会的。”
王宇星乐了：“真巧！你是谁啊？”
张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嘿嘿干笑着，生怕王宇星跟这个老二是认识的，但既然对方也是南波湾的，他任务在身，也不能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是本服永恒老二。”
王宇星闻言顿时兴奋起来：“我靠！老二原来是你？你小子够神秘的，我们聚会那么多次你还是第一次来。我是不是你爹！”
竟然还真的认识！
王宇星这一串回话把张轩CPU都差点干烧了，半晌没回过神：“……啊？”
张轩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在本服永恒老二的对战记录组队列表里看到过“不是你爹”这个网名。
张轩恍然大悟：“奥奥，‘不是你爹’是吧？咱俩组队打副本那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不是你爹’是你。”
王宇星笑起来：“可不是吗，我搬家以后咱俩就没怎么联系了。咱们一起打副本的战队成员今天全来了，菜狗和龙傲天857就在外面，走走走，我带你去找他们。”
张轩点点头，随即嫌弃地：“行。不过王宇星，你这个游戏里的破昵称，也太欠打了。”
王宇星哈哈大笑，拉着张轩走了出去。
*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的人随着音乐喝酒摇摆，时而爆发出阵阵尖叫和笑声。
王宇星拉着张轩穿过这些人，边走边给他介绍：“我们南波湾是游戏里最大的工会，每年都搞线下聚会，今年来的人最多，这个酒吧今天都被我们包场了！”
张轩眨眨眼，左右看了一圈，酒吧里少说有一百来号人，他扯着嗓子问王宇星：“这些人你全都认识啊？”
王宇星笑着摇摇头：“我可没有那社交悍匪的本事，而且我之前不是在国外，也就这两年才来，我只跟咱们战队那几个人比较熟，其他人大部分也都是今天第一次见，话都没说过。”
张轩闻言不动声色地沿途观察着周遭，见大家果然是五到十个人聚在一个卡座，除了个别几个看起来格外开朗活跃的，其他人并不太乱窜台，基本都只跟自己相熟的人说话喝酒。
这时，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一个距离DJ台相对较远，没有那么吵的卡座。
王宇星拉着张轩挤过几个人，走到一男一女两人身边。
女的穿着蓝色连衣裙，梳着双马尾，打扮成了电影《闪灵》里小女孩的模样。
男的穿一身锦衣卫飞鱼服，正是刚才在门口盯着张轩看的那个人。
王宇星兴奋地给两人介绍：“菜狗、傲天，你们猜这是谁？你们肯定猜不到！”
龙傲天857一脸冷静地分析：“咱们战队里，我没见过真人的只有永恒老二。”
双马尾女孩却一脸不信，仔细打量了张轩一会儿，摇摇头：“不可能！老二给我发过照片，他不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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