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精灵一改三前的笑容，很是冷漠。
黎紧抿嘴唇：“我……我答应你的要求……”
“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黎脸上全是雨水，她闭了一下眼睛。
“主、主人。求求你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夜精灵终于露出了笑容，黎这种艰难的讨好和媚态，让头皮一下子发麻。
夜精灵：“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嘛，你当我女仆的时间要延长。”竖起两根手指。“两年！”
黎红着眼：“我愿意！……主人……”
夜精灵把装衣服的盒子推给黎。
“来穿上让我看看。”
“主人……借用一下房间。我换一下衣服。”
“不……就在这换。让我看着。”
黎紧闭了一下眼睛，脸上本来就很湿润，没关系，应该没有泪水。
夜精灵嘴角是嗜虐的笑意，眼睛里反映着黎的身影。
地上落了几件衣服。黎一一地褪出。
尊严，现在不重要。
至亲在床上躺着，干涩的呻吟，让黎睡不着觉。
她三没怎么吃东西。四肢都在颤抖，肋骨的痕迹清晰可见。
身体皮肤很白，之前应该在雨里来回独步很久，纠缠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身体体温很低，白中泛青。
结束了，黎深呼吸，去拿女仆裙子。
夜精灵做起来，一把扯开女仆裙。
黎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的眼神扫视自己，自己是个猎物，这种眼神刺痛了她，全身都在痛。
她倒在了沙发上，窗户的倒影里，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眼前是混乱的色彩，意识在沉沦。
扭曲、扭曲，
坠落、坠落。
清晨，雨停，黎红着眼离开，拿着那张用自己尊严换来的银行卡。把头发散开，落在两肩前，挡住昨晚屈辱的印记。
夜精灵已经一星期没见黎了。他刚直播完，在用自己的方法护理拇指。
桌子下，就有着昨晚逼迫黎签下的“契约”。
弄了一整晚，都发亮了。
那时候的黎，已经完全没个人样，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精灵回想起来，都很兴奋。
但随之，一种心跳剧烈的愧疚感刺激着他。
好像太过分了，有点，或许吧。
现在黎爸爸应该在做手术，我去看看才对。但是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时间关注。
这时候，黎走了进来。
夜精灵给了黎房子钥匙。
几没见。黎低着头，肩膀颤抖。
夜精灵站起身：“叔叔的手术怎么样了？”
“走了……”
“什么……”
“手术失败了……”
夜精灵浑身一凉。走过去。
“为什么……”黎的声音颤抖得变了音色。
“为什么这么对我……病情恶化了，就晚了三……如果当时答应你，我爸爸就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我杀了我爸爸……”
夜精灵失了神：“对不起，都怪我！是我错了！”
“怎么回事?运气总是那么差……我干了什么……”
黎跪倒在地，双手抓着脸。
“我到底怎么回事……我那么努力……我一直在付出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利……怎么搞的……我做错了什么？”
“我啊……我……”
夜精灵也跪下来，他慌张：“黎，你别这样。节哀……节哀……”
黎抬起她那双混沌的眼球看着夜精灵：
“你好轻易的，就拥有了我的一黔…”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努力……我读书……我矫正口音……我压抑自己的欲望……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一直在努力……为什么付出了那么多……回报的是这个？”
“一下……全塌了……我的生活……我的爸爸……我的尊严……全毁了……”
“我……好恨你……”
“我好恨我自己。”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夜精灵没来由的害怕，挪后两步。
黎咬烂了自己的舌头，血水从嘴角溢出。
她的心灵已经支离破碎。
她微笑了一下，用带血的嘴唇。
微笑了一下。
夜精灵一阵颤栗。
他知道，
黎已经崩溃了。
“主人……”
黎跪着爬过来。
“黎美吗？”
“来和黎……”
“——不要这样了。”
夜精灵抱住黎。
“对不起。”
黎咯咯用一种疲惫的病态笑容笑道。
“主人你为什么道歉。”
她的手伸向夜精灵的腰带。
夜精灵抱紧黎。
“不要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
“够了。“
“你恨我好了。”
夜精灵拼命安抚这颗永远破碎的灵魂。
在一个黑暗的结局终点来回寻觅。
寻找一个声音、
寻找一个羽毛哭泣的印记。
寻找一个放弃自我，也可以放弃整个世界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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