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机会了。我这辈子都完了呜呜呜。”董明杰把情况和董母说了一遍。
董母一阵头晕，难以消化这些事情。
“不是，明杰，你在和奶奶开玩笑吗，他们把你打扮成这样，还给你注射那什么，变女人的东西？”
“是雌性激素，老板嫌我太糙，客人不喜欢。他们还让我接客啊奶奶，呜呜呜接的都是男人。”董明杰委屈极了。
董母的世界观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
“也就是说，以后你都不能生了？”好半天，董母只蹦出这句话。
“奶奶！这是能不能生的问题吗，他们要我接客啊，接客！”
董明杰还想哭诉，外面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阿杰，猛哥来了，你好好伺候。”
董明杰听到这话不禁浑身一颤，这个猛哥人如其名，最近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每次接待过猛哥的人都要休息起码大半个月。
董明杰不想去，但不敢不去。
董母这会浑浑噩噩半点用没有，董明杰只好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好半晌，一直发呆的董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董明杰是被抬出来的。
董母那会儿已经在服务员的监督下开始干活了。
正跪着擦地呢，猛然看到好大孙被人从房间抬出来，人已经昏了过去。
衣衫不整的趴在担架上，下身还在流血。
董母失声痛哭。
“还不赶紧干活。”服务员手持鞭子抽了董母一下。
经过一晚上的调教，董母现在分外听话。
她连去看一眼董明杰都不敢，跪在地上拼命擦地。
时不时有眼泪落到擦过的地面上，董母赶紧擦掉，慢一点鞭子就要招呼上来。
半日后，董明杰醒了。
等待他的没有安慰和鼓励，只有崩溃的泼妇：“你说说你得罪张莉干什么啊。你要不是想对小草下手，她至于这么对你吗。”
“现在连生育功能都没了，老董家就你一个独苗啊，董家绝后了啊。”
“我对不起董家啊。张莉在哪，我去求她，我给她磕头都行。”
“能不能放过我儿子啊，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千万要放过他啊，他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
......
董明杰勉强吃完碗里的残羹剩饭，听着董母一直在念叨，怒吼一声：“别吵了，人贩子不是你找的吗？我那时候才12岁，我知道什么。”
他越说越来气：“打从张莉一来你就整天挑拨我俩关系，明明一开始我们处得挺好的。要不是你，我现在就是大老板的儿子了。”
“明杰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说不想看见董小草，我会去找人贩子吗。”董母觉得自己都是因为董明杰才落到这个下场。
“你还好意思说。那人贩子怕是也没好下场。我可听说了，几年前这家店门口也被丢过人，一个女的。”董明杰冷笑一声，“还有俩男的被扔去K哥那了，哦就是卖器官的。你找的是不是三男一女？”
“这张莉那时候就有这本事？”董母有些疑惑。
“是啊。你和爸光知道欺负她，要不然咱们董家现在可就飞黄腾达了。”想到那么多财产飞走董明杰就生气。
“你没欺负她？你不仅欺负她，还欺负小草。”董母反唇相讥。
两人不欢而散。
董明杰敏感地发现，自从打别人那得知他每天服用大量雌性激素，怕是很难逆转，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之后，他这奶奶对他的态度就大不如从前了。
以往他是家里唯一的宝，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来。
哪怕是董家没落那几年，也没真吃过什么苦。
现在可不一样了，每次奶奶看到他打扮的眼神就令他害怕。
尤其是他从客人房间出来后，董明杰总觉得奶奶仿佛要吃了他。
时间久了，他也不再搭理董母。
不过是一个清洁工而已，没有董明杰这个摇钱树帮衬，董母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店里原本的几个清洁阿姨拉帮结派欺负董母。
之前董母仗着董明杰的势，经常偷奸耍滑，得罪了别的阿姨。
现在么，董母每日打扫的是最脏最累的地方，工作时间还长。
回到寝室还被室友霸凌，什么罚站浇冷水不许睡觉都是常事。
董明杰虽知道，只装作没看见。
董母也不去找孙子求饶，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只有时候董母会对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
她的腿越来越疼了，好像马上就要断了。
一定要在这之前完成啊。
斧子看着没意思，便只放了个监视器，以免出意外。
倒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董斌这边有了新动向。
董父出狱了。
因获得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董父故意伤害致死只被判了十年。
在牢里认真悔过又有立功表现，减了几个月的刑期，最近正好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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