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薇琦走进教室，自带班主任的威风，“明天进行月考，考场布置跟之前要求的一样，早自习提前拉好座位。”
又把考试名单放到玻璃框里，前门旁侧瞬间拥满了人。
“我在哪个考场啊？”
“考完就放假了，真好。”
“又要考试了，心里一点也不激动呢。”
薛薇琦对这种情形已经司空见惯，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朝暮，你考号还是那个。”
“好的。”朝暮抬头应声。
林扬突然问道：“我呢？”
“你啊，不也还是那个考号吗？”薛薇琦无奈地笑笑，“朝暮不变，你基本也变动不大。”
“也是。”林扬淡淡一笑。
他还坐在朝暮的后面。
低头玩手机的舒染涵，余光瞥见褚杰起身要出去，“你干嘛啊？”
褚杰老老实实地回答：“看考试座位。”
“哦，那你去吧。”舒染涵挪了挪板凳让褚杰容易出去。
他还没迈出半步，女孩拽了下褚杰的衣角，“对了，帮我也看一下。”
“本来就是给你看的。”
舒染涵沉浸在刷帅哥视频，没顾得上褚杰在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句：“知道了。”
褚杰轻轻点了下舒染涵的脑袋，不太放心，“你有点明显。”
他指的是女孩玩手机太光明正大了，万一马上被外班的人举报了，后果不堪设想。
舒染涵转了个角度，手机朝里对着褚杰的座位，“行，谢谢啊。”
“对你的职责所在。”
褚杰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舒染涵慢悠悠地抬着脑袋望了眼褚杰的背影。
最后的一句她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高二三班。
“岁聿，打篮球不？”纪贺然手里转着篮球，吊儿郎当地坐在后排位置上。
岁聿慢条斯理地翻着英语书，看不出任何情绪，“不去。”
“明天考完试我们就高三了，真的不出去打一把？”纪贺然自顾自地盯着黑板。
提到高三他又有了兴趣，“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不听？”
岁聿没出声，纪贺然就当他是想听了。
“好消息是我们终于高三了，坏消息是我们还不放假。”
纪贺然终于转过头，视线移到岁聿的身上，不到半秒蹙眉道：“我擦，你这家伙竟然还学习！”
“这么卷了，阳仔知道吗？”
朝阳闻声，侧着头，“我可能知道点。”
“果然很狗。”纪贺然咬着牙，冲着朝阳问道：“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还真不太清楚。”
朝阳的视线始终停在手机屏幕上，突然看到了什么，不经意地笑了笑。
“妈的，老子也学习。”
纪贺然刚想从岁聿桌子上抽出书，不料对着上他黢黑的眼眸，默默地伸回了手。
“不拿就不拿，这么凶。”纪贺然碍于面子，拿了本旁边人的英语书。
看了不到几分钟，纪贺然眼皮耷拉着，手揉眉间，“妈的，没看懂什么，倒是给自己看困了。”
他对学习丝毫不感兴趣。
纪贺然找了几个外班的男生出去打篮球了，教室所剩的人寥寥无几。
~
刺眼的骄阳似火地烤着大地，夏蝉也感受到这般炙热便发了疯地鸣叫，校园里寂静无声。
广播声响起：“英语听力考试已结束，请大家在答题卡区域进行作答。”
坐在第五考场的舒染涵愣住，她好像又走神了。
焦躁不安地吹了下额头的刘海，不出声地嘀咕：“管他呢，直接蒙。”
又害怕自己运气太好全蒙错，握着笔尖的舒染涵迟迟不肯下手，抬头望了眼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手快速地翻动下一页的卷子，先做其它的。
广播再一次响起：“同学们请注意，距离考试还有十五分钟。”
舒染涵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眼眸盈上一层水雾，视线渐渐有了焦距。
目光正好跟坐在斜右方的某个男生迎上。
褚杰吊儿郎当地冲她挑了挑眉，忽地又咧着嘴笑了。
舒染涵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撇了撇嘴，低头看着答题卷。
监考老师站起身，看着墙上的钟：“现在考试结束，大家把笔放下。”
舒染涵随意把笔往笔袋一丢，万岁，要放假了。
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在这刻成功爆发。
收着试卷的监考老师渐渐朝自己走近，舒染涵把答题卡放在上面，突然瞥到了她的听力题。
一个没涂！
舒染涵手忙脚乱地翻出2B铅笔，笔袋的笔掉在桌子上她也没管，对着试卷疯狂涂起来，手都在发抖。
“这位同学放下笔。”监考老师走到舒染涵前面一个位。
呵呵，傻子才放下。
舒染涵涂的速度更快了，后背冒出汗来，见老师的黑影已到自己桌前。
“老师，我就选择题没涂，给我点时间。”她边涂边说。
监考老师捏着舒染涵的试卷，“高考就是这样，你要遵守考试纪律。”
接着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她的试卷，“下次考试注意控制好时间。”
舒染涵坐在座位上无神地看着桌面，缓了缓她的心跳。
褚杰伸开五指在舒染涵面前摇着，还是那副讪皮讪脸的模样，“喂，同桌走了。”
舒染涵轻轻地应了一声，正要收拾东西。
褚杰抢先一步，麻利地把笔装进笔袋里，“姑奶奶先坐会。”
“不用。”
舒染涵拽过褚杰手里的笔袋，“本姑奶奶自己可以。”
说完起身走出教室，褚杰紧跟着女孩。
回到二班，教室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拉桌子的声音。
舒染涵压根也没怎么动，都是褚杰帮她忙前忙后的，突然感到身边有褚狗在好像也不错。
“高三的离校了？”
“早就离校了。”旁边的女生搭着话，“他们今天估计是开班会什么的。”
舒染涵起了兴趣，成功加入：“怎么了？”
“我们可能要搬楼上去了，现在高二即将要搬到高三那栋楼了。”
舒染涵托着下巴，“那不是上下楼更累了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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