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威默默的来到沙发那边坐下，也没急着回答李相章的问题，他也是需要考量的。
他仍然记得云凡当初对他的承诺。
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扬名立万，不在话下。
这十六个字，他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一直在期望着，云凡有一天真能帮他把张家的地位给提一提。
对于云凡的能力，他没有丝毫怀疑，对于自己的定位，他也很清楚。
如果他把云凡的事情告诉李相章的话，也许会给自己制造出一个竞争对手，他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张山威虽然跟李相章以朋友相称，可也不是没有竞争关系的，江州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庄家跟李家也一直压张家一头，他何尝不想站到江州的最顶端，去好好感受那番滋味。
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它到底有多不胜寒？
他真的站上去体会一下。
李相章坐到了张山威身旁，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忍不住追问了起来，“老张，你倒是说啊，那个叫云凡的年轻人怕是有点来头吧？”
张山威思索了一下，就沉声说道：“老李，我对他的了解不多，只能跟你透露一下，这个人，你最好别惹，也最好让你儿子别惹，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李相章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此时的张山威一脸严肃，再加之其对云凡的态度，也不可能是在拿他开涮。
但他还是不明白，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有资格让他们用上尊称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一个年轻人。
哪怕是对上武者，对上江州屈家这个隐世的武者家族，也只有老一辈的人才有资格让他们用上尊称。
云凡就算是来自其它的隐世武者家族，也不可能让张山威如此折腰吧？
想了想，李相章就有点焦急的继续追问了起来，“老张，你跟我说实话，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没骗你。”张山威一脸认真的看着李相章，他的确没说谎，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也查过，他家在汶西省汶海那边，云家在那边也算个大家族。”
“云家？”李相章想了想，忽然有了点印象，早些年的时候，李家有去汶海那边搞了点房地产，当时碰到过一点麻烦，他还亲自去云家登门拜会过，让云家帮忙解决麻烦，具体当时碰到的是什么麻烦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后来李家发现汶西那边房地产的搞头不大，几年前就撤了，要不是张山威提起来了，李相章也想不起云家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李相章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了，“云家的云老爷子叫……云傲，对吧？他的名字我应该没记错，当时特有印象。”
“嗯。”张山威点了点头，“他是云凡的爷爷。”
“不是吧老张。”
李相章有点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云傲不过是一个退休下来的老干部而已，他儿子再逆天，能生出一个让张山威都得用上敬语的孩子？
他忍不住继续急切的追问道：“那小子就这点来头的话，你用不着对他那样吧？你刚才叫他云仙师对吧？”
张山威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了，再说的话就说到点子上去了。他忙摆了摆手，“别问这么多，反正我给过你忠告了，你爱不爱听随你的便。”
李相章愣了愣，看他这样，忽然感觉这家伙有点秘而不宣的意思，也没再追问了，但却暗暗记住了他的话，觉得大不了自己托人去查查就是了。
顿了顿，李相章就说道：“那，还去古玩室瞅瞅不？你刚才都还没好好点评一下我那字画。”
“不了。”张山威摆了摆手，继续道：“我记得你楼下有监控，不如带我去监控室瞅瞅呗。”
李家这栋楼的一楼本来就是设计用来开派对，或是举办宴会、舞会所用的，当时装修公司的方案是要装上监控，目的是为了用来应对意外情况，例如发生纠纷的话需要分清楚是谁的责任，喝酒的人出了意外也能找到源头。
不过这些年来，还真没人敢在李家的宴会上撒野，基本上那些监控也排不上用场。
“去监控室干嘛？”李相章有点诧异。
张山威面不改色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对年轻人的舞会有点好奇，该不会带我去看看你都不愿意吧？”
“那倒不至于，跟我来吧。”
李相章尽管知道张山威说得有点口不对心，但也没揭穿这家伙的意思。他虽然猜不出这家伙的用意，但也看得出这家伙现在反常的行径绝对跟云凡有关。
刚才张山威都要回去了，结果看到云凡后就改了口，现在又对年轻人的舞会突然感兴趣起来了。
李相章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张山威是想要偷窥！
……
就在张山威跟李相章刚上楼那会儿，李元亮站在楼梯中间，看着场下那些依旧将目光投在他身上的人，感觉颜面尽失，有点孤立无助。
但他还是咬咬牙走下了楼梯，脸上也挂起了微笑，尽量让自己看去上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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