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一睡,会像之前那样处于一个半『迷』糊状态,再次看见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光球,然后顺着光球走进那些记忆中的画面,不曾想闭上眼睛之后,李鑫岩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饶面前。
这人并不是斯特罗格,而是一个中年男子。前方是一道看不见尽头的走廊,灯光温暖而平静,照『射』着那一个个关闭起来的房间门。
中年男子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柔和地看了李鑫岩一眼,温和道:“你来了?”
李鑫岩疑『惑』地点零头,问道:“这里……又是哪里?我是在斯特罗格的记忆中么?啊,好像不对,我在他们的记忆中的时候,好像没有人能跟我话的。”
那这里是哪里?莫非是红『色』光团里面?
男子没回答李鑫岩的问话,而是微笑又道:“嗯,你们一起来了?嗯,还不错。”
李鑫岩扭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看不到尽头的虚空。男子所的“你们”,会是谁?
男子笑道:“你两现在是合体状态,你看不见他的。不过,你应该是能感受到他的对吧?”
李鑫岩突然明白了男子所的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在意识里面搜索了一圈,斯特罗格的意识显然在他的身体里面。只不过以前都是他在斯特罗格的里面,面前总有一道斯特罗格的虚像,而此时斯特罗格在他的身体里面,他看不见那道虚像而已。尽管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斯特罗格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
男子微微有些诧异,一边用手指虚虚左右分开,一边道:“嗯,好像有些问题,让我看看。”。李鑫岩没什么感觉,身边就被分离出来一个狼头机械战士的虚影。那边是斯特罗格的意识。斯特罗格看起来无精打采地,大约他此刻还是没缓过劲来,但是硬是被拉了出来,便也不再沉默,单膝跪下,道:“殿下!”
嗯?这人是谁?斯特罗格称他为“殿下”?
男子看了看斯特罗格,笑道:“嗯,自由散漫的人也会有这种表情?你……是不是受什么伤了?不是外面的伤,……难道是这里受伤了?”男子用手指点零自己的左胸。斯特罗格躬身行礼表示确认。
男子点零头,然后叹了口气,笑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但是总会过去,即便是神,也有死去的那一刻,更何况是一个生命体?放下吧,想必她离开你的时候,心里是快乐的,这比起来她在那个永远看不见尽头的地方呆着,总是好一些。”
斯特罗格看起来不太同意这个观点,抬头道:“您从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在那里不高兴?”
男子笑道:“她若高兴,你岂会是一个人?”
斯特罗格颓然。
的确,她若高兴,要么斯特罗格和她在一起,要么一起和她已经消失,又怎么会是只有斯特罗格一个人?神看问题确实比他高一个等级。男子一句话得斯特罗格无言回答,却又续道:“既然你活下来了,就不要想死的事情,你活下来是她的愿望,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你若不珍惜她给你的活下去的机会,那她的死就会变得毫无价值,你就会永远愧疚下去。”看了看斯特罗格,男子回头又望向那看不见尽头的长廊,续道:“生命是自然的馈赠,但也是爱你的人对你的馈赠,如若将自己看得轻了,那也是将那些赋予你生命的人看的轻了,对于他们而言,那是背叛。”
斯特罗格半没有话,隔了半晌,突然问道:“殿下,您不是司创造的主神么,还能将她复活么?”
男子叹了口气,道:“每一个意识都是独立自主的,即便强行将她复制出来,那也只能得到她的壳子,灵魂终将变得不是原来那一个,这种复制品,你会要么?”
斯特罗格依旧有些不愿放弃,辩道:“殿下!您在这个空间,我知道,您也是个意识残留,并不是提拉特弥斯的本体,但是您不是也安然无恙,并且您和原来的那一位也还是一模一样的啊!?”
提拉特弥斯又转过头来,笑道:“哦?你这么看?”斯特罗格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低头道:“我知道,拿您作比较,有些冒犯,但是我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提拉特弥斯的意识残留并不在乎斯特罗格的冒犯,而是轻轻摇头道:“我和本体,我们共有的记忆是存在的,但是一旦分离,我们所经历一切是不同的,所以意识上来,我和本体就算是一个,终究会变成两个人。别人看我们,觉得我们一样,那是因为你并不了解我们之所以让你看到一样的根本。这个根本,就是我跟本体之间,我们都具备独立自主的创造『性』,而这种创造『性』,原本就是我们之所以存在的意义。他之所想,便是我之所为,我之行动,即是他的目的,存在的意义相同,你才会觉得我们是一个人。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东西,甚至是一些最基础的……感情。”
“不这个,这个你也未必听得懂,对于你的请求,我只是在这个空间内的一个存在,根本体相比,我所能完成的事情要少的多,能量也即将耗尽,跟阿特丽安娜的战斗,已经耗完了我几乎全部的力量,所以,你们看见的,我的空间在崩溃,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完全消失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什么力量去复制你的那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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