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既然如此慎重，他也是不敢怠慢。“王姑娘，久仰久仰。”盛掌柜等季掌柜介绍完，立刻接过话语，“来，这边请坐。”
王佩婷对盛掌柜的点头微笑，道：“盛掌柜客气了。”说完，走向他指的椅子坐了下去。
两位掌柜见王佩婷落座了，也都跟着坐下了。盛掌柜开口道：“王姑娘，季掌柜那日拿了一罐乌发膏，给小的主子瞧过后，小的主子颇为中意，不知姑娘想要如何开价？”
王佩婷笑道：“不知你们打算用何种方式购买？”盛掌柜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并未给王佩婷瞧出，很快道：“当然是要这乌发膏的配方。至于价钱，还请姑娘出个价。”
“买断？只要我有方子在手，那就是源源不断的钱财。你觉得怎么开这个价？”盛掌柜听王佩婷的口气，沉吟了片刻，“十万两，如何？”
王佩婷一听，笑道：“盛掌柜，这就是你的诚意？”盛大掌柜的脸色开始有些阴沉，在他看来，十万两已经是开很高价了。而且眼前这位姑娘，若不是遇到什么难事，这价值千金的方子会拿出来？也怕是没什么背景之人，不然这方子若是自己售卖，何愁没银子。所以，开价十万两，也是给多她了。
盛大掌柜没说话，季掌柜就在一旁道：“这位姑娘，我们掌柜的开价，着实在理。小的主子您怕也知道，生意遍布这襄阳国，这乌发膏在我们手上，可是能卖到全国，并且是能高价卖的。若是在您手上，您若是不是没法子，哪里会找来小的此处。”
王佩婷听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只想着把这方子握在手里，不由有些恼了。
果然还是遇的生意人太少了，一来就遇到张掌柜这样的老实人，每次谈的合约也是恰到好处，要不是她怕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不安全，才不来受这个鸟气。
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以后还会遇到千奇百怪的人，从容微笑的对这二位奇葩道：“不知由我提供这乌发膏，卖出的价钱按分成如何？”盛掌柜冷笑，真是狮子大开口，能卖高价是他们的本事，而且不把这方子握在手里，他不放心，道：“不知你想如何分成？”
“我三，你七，如何？”其实王佩婷完全可以按照每罐卖他们，但这样来钱倒是不快，因为她买山起码要两万银子，两万呀…
要不是主子千叮万嘱要把这生意谈下来，他早就拂袖而去了。自他担任大掌柜以来，已经许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张口，但还是忍了人，道：“不知姑娘哪里人氏，你这方子可还有知晓？”
“自然是祖传秘方。至于我哪里人氏，这就是个人私事，不便多说。不过，我是住在城东陶然牌坊处。”盛大掌柜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居然住那处，那处住的人非富即贵。有钱也未必买的到那处房子。
能住那处的人，为何要来这卖方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既然能扯这大旗，他的语气也稍微开始软了些，：“哦？那处，小的虽是掌柜，但那处还是有些相熟之人，不知具体位置在何处？”
王佩婷也不怕他知道，正好可以扯着大旗，道：“我现在居住的宅子，以前是个没名字的宅子，自我居住后，随意按我的姓氏起了王宅，就在那百年老槐树附近。”
盛大掌柜一听，居然是那处，他恰巧去那块送过货物，确实老槐树附近有个未有名字的宅子，但从未打听出里面是何人居住，眼下居然是这位姑娘住那处。
道：“既然姑娘想按比例分，姑娘只是提供膏药，我们这人力物力这块，可是要出大力，不如就你一我九，如何？”盛掌柜还是忌惮她能住那样的地方，开的价，要不然绝对是要买方子的。既然她要分子，就给她，这里面操作的细节多了去，她到手的钱也未必有许多。王佩婷看这盛大掌柜不像是有心谈的样子，而这季掌柜完全就是一副看盛大掌柜的意见，就算她是等钱花，也不受这鸟气了。
“魏嬷嬷，我有些饿了，快到正午了，不如我们先去吃个午膳如何。”王佩婷突然对着身后的魏嬷嬷道，起身招呼魏嬷嬷就往外走。
季掌柜首先反应过来，他一看情形不对，一看急了，想一把揪住王佩婷的胳膊，忽然想起王佩婷是个女子，又把手缩起来，“哎，王姑娘怎么突然说走就走，有事好商量？”
王佩婷心里翻个白眼，老子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要受鸟气了，：“既然大家意见有些不一致，还是别浪费双方时间了。”说完，抬起挺胸，大步离去。
此时，盛大掌柜发现王佩婷不是想吊这他，而且真的想走，不由的急了，道：“唉，姑娘，别走呀，这不是坐地还价嘛，有事好好谈谈。年纪轻轻的，别那么大气性。”
权衡了一番利弊，她开口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由我这提供膏药卖与你们，你们卖多少钱与我无关，如何？”既然他们不肯和她按分成算，就这样的办法好。没那么多牵扯。之前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些，毕竟这分成也是可以做手脚的。
“哦？那这膏药你打算卖多少钱一罐？”盛掌柜突然被王佩婷来这一出，有些怕了，倒是不敢在强硬的来。既然王佩婷给了台阶下，他自己接过，先谈好，这方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手。
“二百两一罐，就是那么一大罐。”身后的魏嬷嬷听着王佩婷的话，恰好的把手中拿着的罐子捧在手里。这个罐子，比之前王佩婷拿给季掌柜的还要小一半。
不过这一罐，按照这朝代人的头发长度，也是有好些剩的，这是按照她自己头发来算的，她的头发恰好是挺多那种，若是发量少些，估计可用两次了。本来这罐她是想谈完后，给他们做样品的，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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