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怎么样，你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别过脑袋，杨浩躲开了陈凛月的视线。
“有事直说，我不想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嗯。”
“我想要体验人类的真实情感。”
“真实情感？”默念着这四个字眼，杨浩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是什么情况？任何情感，无论是爱还是憎，不都是与生俱来的吗？为什么还要体验？
“就算是NPC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吧？”杨浩试探着问道。
“不，我们没有。”陈凛月毫不犹豫地否决道：“所有的情绪，只能根据指令来表达。”
听陈凛月这么一说，杨浩倒是能够理解了。
能够脱离系统控制，成为一个独立个体的NPC……第一个想要的便是不根据指令来做事情吧。
一想到这件事，杨浩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和他交涉的根本就不是他从前那个“未婚妻”啊！就算她们有着一样的面容，但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我能帮你将所有情绪都体会一遍，但你不要擅自乱来啊。”
“乱来？”陈凛月的眼中突然多出了一丝迷茫。
找杨浩这么说的话，她岂不是没有办法对他“动手动脚”了？
若是叫杨浩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一定会忍不住再一次将刀子给掏出来的。
又和陈凛月交谈了一段时间，杨浩离开了那间小屋子，前往与苏择音汇合。
当他再次回到自己同伴的身边的时候，众人已经将拟定的契约准备的差不多了。
其他种族的玩家想要进入联邦？
可以，但是进入之前必须先将契约给签了。
契约是由系统见证的，谁都不可以违背。
若是违背了契约，将被系统驱逐出游戏。
从苏择音和纪铭的手里接过那几张契约看了许久，杨浩问道：“你们有把握其他种族的玩家会签订这份契约？”
“五成把握。”
杨浩也觉得其他种族的玩家会签下契约的几率只有五成。
只有那么一点点好处，除了那些没什么野心的种族，谁愿意签？
“先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发到灵网上看看反应再说。”
听了陈凛月的提议，苏择音和纪铭将列出来的条例发到了灵网上面。
没过多久，整个灵网都沸腾了。
看着灵网上其他种族玩家的言论，杨浩轻哼了一声，说道：“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签，打到他们愿意签就好了。”
苏择音语重心长地说道：“杨浩，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没错。”纪铭也跟着附和了一声，“阿浩，光靠打根本就没有办法服众。再说了，打不打得过还是个问题呢。”
又哼哼了几声，杨浩不再说话。
……
在东方边境修整了一段时间，众人回到了联邦的中心。
酒店中，杨浩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浏览起了灵网上的动态。
玩家A：为了月球秘境，这契约不签也得签啊！
玩家B：就是就是。如果不签契约的话，想要达到秘境入口就必须攻破联邦。之前的战役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想要攻破联邦有点困难啊……
玩家C：可这条例也太奇葩了吧！还不允许互相伤害？不互相伤害怎么夺宝？
玩家D：赞同楼上，我们是去月球秘境探索寻宝，而不是去那里旅游的！
……
挑出几条异族玩家的言论看了许久，杨浩动手在灵镜上书写了起来。
作为苏择音最亲密的几个战友之一，他有权代表她发言。
只见杨浩在灵网上发布到：契约什么的爱签不签，不签就乖乖留在地球吧。联邦的东方边境已经铸起了防线，剩下三个边境的防线也即将完成，现在不同意，到时候想要进联邦可就难了……
随着这一条消息发出去，灵网上再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其他种族的玩家没有想要联邦这边的负责人居然会这么嚣张，直接摆出一副“爱签签，不签滚蛋”的态度，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震惊完了其他种族的玩家，杨浩又在灵网上发了一条消息：别忘了系统给人族玩家的奖励，没有你们我们也能独自完成对月球秘境的探索。
随着杨浩这一句话上传到灵网上，灵网像是突然断网了一般，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没有任何一个玩家发消息，要不是杨浩还在往灵网上传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启了“禁言模式”。
盯着灵镜看了许久，其他种族玩家的领头人终于做出了决定——签订契约！
一个时辰之后，灵网上又出现了一条重磅消息。
各个种族的领头人将碰面，一同商谈有关探索月球秘境的事情。
当苏择音找上来的时候，杨浩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会想要和其他种族的玩家一同“组队”前往月球秘境。自己人先走一步不好吗？
将纪铭拉了过来，苏择音让他为杨浩做出了解答。
“阿浩，是这样的。据小道消息了解，月球上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为了防止在第一波探索中折损过多的人手，我们决定带上其他种族的玩家。再者，若是不带上他们，他们一定会心生怨念。面对其他种族的强攻，联邦固然能够守住，但是损失很大……”
“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想找些炮灰嘛。”
话刚说出口，杨浩就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人给捂住了。
“呜呜”叫唤了几声，杨浩将捂着他嘴巴的手被掰了下来。
“纪铭，你做什么啊？”
“阿浩，我们说话要含蓄一点。一起探索的事情怎么能叫炮灰呢？”
“……”好吧，算你有理。
“既然没有其他问题了就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商讨会议吧。”
点了点头，杨浩跟着苏择音和纪铭一同踏上了前往会议的旅途。
……
从传送阵走出来，杨浩再一次回到了北方边境。
也不知道约定见面地点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将商谈地点定在了冰原这地方，就不怕被冻死吗？
感受着凌冽的寒风，杨浩的心里再一次起了想要服用丹药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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