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玉锦程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等着玉锦书和许樾出来，好跟他们说一声，然后离开。
许柠本来想上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正好许樾把房门打开了，她也就没再多话。
“姐……姐夫，”这还是玉锦程第一次这样叫许樾，语气有些别扭。
许樾一眼就看见了玉锦程，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去打水洗漱，显然是没想插手他们姐弟的事情。
玉锦程只能继续乖乖坐着，等玉锦书出来。
可玉锦书昨夜被许樾缠得厉害，这会儿正是在熟睡的时候。
许柠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都还没起。
许樾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吃饭。”
“……好，谢谢三姐，谢谢姐夫。”
吃完饭以后，玉锦程一如既往地主动收拾碗筷，拿去洗干净，然后继续坐在屋里等着。
许樾给阿宁和小安兑了一碗奶粉，也顺便给玉锦程兑了一碗过去。
看着他递过来的碗，玉锦程有些不明所以。
许樾解释道：“你姐叮嘱的，她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彻底恢复。”
“谢谢姐夫，”玉锦程这才将碗接过来，慢悠悠地开始喝。
他们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话好说，各自沉默了许久。
许樾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玉锦程点了点头，虽然这件事他只跟他二姐说了，但二姐肯定已经告诉姐夫，所以许樾这么问，他倒不奇怪。
他以为玉锦书让许樾劝他留下来，不等许樾再说话，玉锦程就说道：“姐夫你不必劝我，我已经决定好了。”
“我没打算劝你啊，”许樾毫不客气地说道。
玉锦程尴尬地抠脑壳，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是劝我……就好吧。”
许樾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只要是你经过深思熟虑出来的结果，没有人能阻拦。”
“况且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很有担当，不过现在局势紧张，你选择的那条路不好走，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玉锦程点了点头，对将来的事，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许樾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以后如果真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可以写信来。”
“谢谢姐夫。”玉锦程接过纸条，仔细地放进包里。
“你今天已经谢过很多次了，不用客气，我做这些也只是希望你姐能安心。”
许樾没再跟他闲聊，拿着斧头就去院子里劈柴。
半个小时后，玉锦书从屋里走了出来，差点就撞上玉锦程了：“哎唷，你站门口干嘛呀，吓死我了。”
玉锦程赶紧赔着笑脸：“我这不是想听听你起来没有吗。”
“找我干什么？”这时候玉锦书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包，记忆终于回笼。
他说今天要走来着。
但这大早上的，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玉锦书也就是心里这么想，到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她转身又进了房间，十多分钟以后才出来。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棉被和两套棉袄，她一股脑都扔到玉锦程的手里。
又从兜里拿出一卷钱和票塞给他：“以后你万事都得靠自己了，这些钱仔细藏好，真有过不去的坎儿也好应应急，别被人瞧见，尤其是你那一对爹妈。”
玉锦程点了点头，突然眼角湿润起来。
见他瘪着嘴，玉锦程赶紧伸手：“打住啊，千万别说什么煽情的话，我受不住。”
玉锦程“哦”了一声，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不解风情。”
玉锦书伸手一掌敲在他的脑门上：“赶紧走吧。”
玉锦程拎着两大包的东西，离开了。
说是让他赶紧走，其实玉锦书心里还是非常舍不得，站在院子外，一直到他彻底走没影了，才回屋去。
她刚进屋，许柠正好把热好的早饭给她端上桌：“先吃饭吧，一会儿该饿了。”
“谢谢三姐。”
看到许柠，玉锦书立马想起，昨天晚上跟许樾商量的事情。
她赶紧去把许樾拉了进来，眼神示意他把事情跟许柠说说。
许樾点了点头，对一旁正在看小人书的阿宁和小安说道：“你们快去把姑姑带过来。”
“好嘞。”
两个娃就跟两支小火箭一样，嗖地一下，就进了厨房。
他们一人拉一边，把许柠给拉了出来。
许柠无奈道：“你们先自己去玩，姑姑还有事情要做，做完了再来陪你们好不好？”
“不好不好，”小安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实在拗不过他们，许柠只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堂屋。
完成任务的两个小不点儿，又继续专心致志地翻小人书去了。
“三姐快过来坐，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行，”许柠坐到玉锦书身边，“什么事，说吧。”
玉锦书戳了戳许樾，许樾立刻开口说道：“三姐是这样，过完年以后，我打算带着小书和三个孩子随军，这样免得我跟他们一年到头才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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