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没蹲稳，发出了声音惊动了这个人。
这会儿医师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去了，这里只有齐焱一个人，齐焱只能时刻记得医师告诉他的话，不能刺激他们。
这个人叫卫珩，医师只说这个人是有一定身份的，被送到这里来是无奈之举。
他们家里的人给了一大笔钱足够他能够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暗含之意是不太想让他恢复，但是这个人平常与其他患者对比起来算是很正常的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最近两个人格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平衡，然而医师想要插手却被人拦下来了。
卫珩眼睛看着齐焱，齐焱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僵在原地，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给他造成了什么错觉。
突然卫珩向着齐焱伸出了一只手，齐焱是半蹲在地上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本身有一点舞蹈底子以及一口气憋着估计早就摔地上去了。
齐焱试探地把手给了他，卫珩只是把齐焱扶正了，然后又转了回去，拿起了粉笔把刚才的那一幕全部涂抹掉了。
卫珩刚才出现的莫名激动仿佛只是齐焱的错觉，从刚才卫珩把他拉起来再到现在画画都是格外安静，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待在他身边能够让整个人都变得宁静。
这个人真的是有精神疾病么？齐焱开始怀疑起了这个问题，随即想到了医师那些都说不清楚的事，不由得开始在脑海中思考有没有哪家富贵人家姓卫的，毕竟能够付得起一个人一辈子所有钱的人肯定不能是一个普通人。
“时间到了。”突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对着卫珩说道。
卫珩微微抬头看向护士，也没有反抗什么，把粉笔握在手上就站了起来。
“粉笔不能带上去。”护士说话没有一丝情感，和齐焱以往看到的护士不太一样。
齐焱一直知道在这里生活的人，生活久了对很多东西都会变得比较麻木，但是你们还是能够从他们身上看到对生活的热爱，和普通上班族差别也不是特别大。
但是这个护士，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唤起她的什么情绪。
“等等，你是医院的人吗？”眼看着护士就要把卫珩带走了，齐焱突然叫住了护士。
护士被人叫住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看了一眼齐焱随即把放在白大褂里边儿的工牌拿了出来递给齐焱看。
工牌确实是医院的工牌，也确实是医院的人，但是齐焱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没有见过你？”
“轮班。”护士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医院里晚上也是有人值班的，所以护士轮班的情况确实是有的，看似都合理，齐焱却仍然觉得不对劲，可能是因为如果医院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很特殊，他应该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能够注意到他。
齐焱作为一个喜欢演戏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观摩周围人的行为，连普通人的某些行为他都不会放过，如果有这么一个特殊的人更是不应该会放过的。
“你认识她么？”齐焱突然转向卫珩。
卫珩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像是听不懂齐焱的问话一样。
“齐焱，怎么了？”正巧这个时候医师过来查看齐焱情况，看到这里僵在了一起忙地上前。
“这个护士……”
齐焱话还未说话就听到医师道：“这个护士是卫家请来的专门看护，只是挂名在我们医院。”
“卫家的护士？”齐焱把这个疑惑按在了心理，对着这个护士轻声道了一句抱歉。
“无事。”护士说完就要带着卫珩回房间了。
这次齐焱没有任何理由拦下来，只能看着她把卫珩带上楼，卫珩一点挣扎都没有，可能真的是认识的人，如果是陌生人，他断不会如此安静的，虽然他们是精神疾病患者可是并不是傻子，相反他们的智商可能连正常人都是无法达到的。
齐焱直到看不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才问着医师：“为何卫家还要请一个护士过来？”
医师收回自己的视线，道：“他的家庭条件比一般人的好上太多，当时卫家的人给了钱之后，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他们自己的人来看护，因为怕是其他看护他不习惯害怕。”
“他们说的是这个理由？”齐焱显然是不信的，他也从来都不傻，这个护士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护士。
“他们就是这么交代的，所以平常时候我们的人都只是象征性地看一下他，并不会实际做什么，因为一切事务都有卫家的那个护士做。”
“那你们治疗？”
“我们治疗也不会插手太多。”医师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么给你说吧，他基本上就是只借我们一个地方，其他的都有专人负责。”
守得这么严，这并不像是来治病的，仿佛更像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出去。
“他真的有病么？”齐焱突然开口。
“国际精神卫生组织鉴定他有他就是有。”医师只是留了这么一句话，没有再说其他的了，这倒是让齐焱对这个人更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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