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男一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司念。
韩国男对他说，“事儿我只能办到这儿了，接下来你自己搞定吧，剩下的钱我不要了！”
说完就逃走了，剩下两个男人对视。
司念觉得顾衍琛此时的眼神分外可怕，他从来没有见过顾衍琛这样的眼色。
顾衍琛就这样盯着他，薄唇紧抿，什么话也不说。
司念摸了摸鼻子，尬笑，“这，天气挺冷的啊。”
说完，他关上门，走进去。
偷瞥了一眼顾衍琛，发现他的脸色依然可怕。
司念也笑不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可是顾衍琛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他快憋不住了。
然后，就走过去要喝水。
经过顾衍琛的时候却被他捏住手腕，“不解释么？”
司念侧瞥过去，对上他怒气腾腾的眼睛。
这一秒，他深刻地感受到了顾衍琛的怒气。
“是不是觉得我孤家寡人，所以给我介绍一个？”他冷笑。
司念看向自己的手腕，顾衍琛的手在抖，所以，连他的手腕也跟着抖。
司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貌似，真的很严重。
他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说自己无法具现化那么长时间，所以找人来代替？
在他的沉默中，顾衍琛的眼底逐渐冰凉，“被我猜对了，是么？”
司念忍着冲动，只说，“正好有事来不了。”
“来不了你不会跟我打电话？”顾衍琛依然咄咄逼人。
这是司念第一次面对如此充满戾气的顾衍琛，再加上他本是好意，这么做的初心完全是不想让顾衍琛失望，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憋屈。
“行了，这件事就过了，不聊了，行么？”
顾衍琛冷眼看着他，“是不想聊还是不敢说？”
“我顾衍琛在你心里，就是可以这么随便应付的人？看我跟别人亲密，你很开心？”
司念的憋屈在顾衍琛的质问中被放大，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随便你怎么想。”
说完，他甩开顾衍琛的手，转身走出去。
“司念！”
嘭！
顾衍琛闭眼皱眉，脸色出现懊悔，急忙追上去。
可当他追出走廊，却已经看不到司念的身影。
一路追到楼下，到处，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
打他电话，没回应，发信息，也不回。
半个小时后，他回到客房内。
已经变回狗子的司念盯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没有回头看过去。
一个小时前他有多兴奋激动，此时就有多失落无奈。
与其说他是生顾衍琛的气，还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生命运的气。
是命运让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不是人了，是一缕孤魂。
这样的他，浑身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的他，能否再世为人都是个未知数。
这样的他，如何能直接了当地答应顾衍琛？
前阵子他不是没有这样的顾虑，只是一向不服输的性子不容他细想那种可能性。
可是，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却能直面那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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