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来了。”子桑溪拍了拍子桑越,子桑越则行了个礼。
“师兄。”
“师兄!”风华把书双手奉上,笑嘻嘻地给子桑溪打了个招呼。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还有,束带系好了。”子桑溪瞪了一眼风华,指了指他系在了中间的那个结。
“是!”
“进去吧。”
子桑越走了进去,风华赶忙跟上。
殿内,夏明德一脸恨不得让弟子语速再快点的表情,子桑霖面前则空无一人,悠哉悠哉地沏茶。见了子桑越,又是一脸笑眯眯。
“越儿来了啊。”
“见过长老。”
“免礼免礼,你来了正好我省心,四年前背过的书没忘吧?”
“没有。”
“云垂呢?学会了吗?”
云垂,子桑越剑法的绝杀,十六岁的他还没能参悟。
“会了。”
二十二岁的他确会了,也没错。
“那就不考你了,你我放心。”子桑霖叩了叩茶桌,“来尝尝我泡的茶,我考考风华小子。”
“是。”
子桑越拿过茶杯,一样悠哉悠哉地喝。风华心里却战火纷飞,就像千军万马准备过一根独木桥。
“风华——”
“弟子在!”
“南山怎么样啊?”
怎么问我这个?难道也是和我唠嗑,然后就不考我了?风华心想。
“好,特别好。”
“那剑术可有增进?”
“……嗯,有。”
子桑霖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怎么这么犹犹豫豫,平时是不是偷懒了?”
“没有!弟子不敢偷懒!”
子桑越边听边在心里笑:每天光弹琴不背书还不是偷懒?
“想家吗?”
风华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偶尔……会想我掌柜的。”
“知道了。”子桑霖茶杯一放,又往茶杯里续水。
“越儿,茶如何?”
“泡的时间有些短,有些涩。”
“这得怪夏明德这臭老头子的茶叶质量低下,我的茶艺可没有问题。”
“若是长老技艺再高些,粗茶也可成上品。”
子桑霖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不错。”
风华心里的独木桥上好像快没人了:是不是不考我了!
“来,言归正传,我来考考你。”
风华心猛的一沉。
“人一能之?”
“人一能之,己十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还好对这篇有印象。
“敖不可长?”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呃……”风华向子桑越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子桑越把茶杯从嘴边拿开,做着口型: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爱爱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子桑霖眯起眼睛,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子桑越和一脸慌张的风华,心里有数了。
应该来个长篇的。
“古之于明德于天下者?”
风华简直想对着子桑越撒花了。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呼,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
“好,你过了。”子桑霖笑了笑:“这么熟练,后边肯定背过了吧。”
“嗯!”
“这样,抄《曲礼》二十遍。”
风华低下了头:“原来您知道我没背过啊。”
“我虽然人老,眼睛还是好使的,刚才越儿提示你我可是看在眼里的,曲礼不多,抄吧。”
“弟子遵命。”
“还有你,”子桑霖给了子桑越一下:“在我眼皮子底下包庇,胆子大了。”
“弟子不敢。”
“你也一样,二十遍。”
“遵命。”
“走吧走吧,俩臭小子。”
风华笑嘻嘻拉着子桑越出了殿门。
“子桑你怎么知道长老要考《大学》?”
“直觉。”
“瞎扯。”
“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知道的呢?”
风华想了想,“嗯,不知道。”
“所以,只是个巧合。”
“勉强信你一次,走,去后山。”
子桑越走在外侧,风华有说有笑,时不时逗逗子桑越。远看,两人亲密得有点过分。
作为朋友,也有些过分。
许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慢半拍的风华也终于察觉到了有些诡异的气氛。他转头看向人群,却没人敢和他对视,纷纷扭转目光。
“子桑,他们是在看咱俩吗?”
“也许是吧。”
“我今天很奇怪吗?”风华先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就想到了原因。
夏鸢说过的,剑穗。
果不其然,后出来的弟子也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风华被看的不舒服了,但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自作孽”。
人群中。
“三师兄这剑穗是谁送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夏师姐?”
“不会吧,夏师姐要跟三师兄有情况早有了,他俩平时都不怎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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