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丁彦平一乐,“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你到底是要杀秦琼啊,还是要帮秦琼啊?”
“哎呀,义父大人。呃……这话怎么说呢?刚才呢,要是没这件事儿,我也就憋在心里头不跟您说了。为什么呢?有些事情啊,不太好解释。但是,刚才发生这件事了,如果我不解释,也许义父您还有尚师徒还都以为我罗成真心帮助那贼人秦琼呢,跟秦琼他们是一伙的呢。不是那回事儿,不是那回事儿。
“说我跟我表哥关系好吗?好!现在义父,我敢这么说了。刚才呀,不必要。现在,既然咱……咱咱这个事啊,发生到这个程度了,我呀,也就不隐瞒了。我跟我表哥关系真好啊!我表哥那个人你们也看到了,尤其是尚师徒,你也见到了,你刚才也说了,我表哥是个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人人爱呀!我罗成也是个英雄啊,我也敬仰啊。我要是不敬仰,那我就成了个卑鄙小人了,对不对?当年我父王极力地想挽留秦琼在幽州,我当时也是苦苦哀劝呐。可是呢,我那表哥事母至孝,非得要回去。这拦不住啊,这才把秦琼放还。其实我们呢,是依依不舍呀。后来,我这表哥造了反了,领着山东义军到了瓦岗山占山为王,这些年也成了气候。
这件事传到我父王那里,咱们关起门没外人呐——尚师徒,要论着,咱们也是兄弟,你义父跟我父王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义父大人,那更不是外人了。所以,我跟你们说实在话。消息传到我父王那里,我父王除了吃惊,也并没有恨这秦琼,他恨不起来呀。但是,又怕遭到朝廷当中奸佞所陷,与秦琼牵连我们家呀。所以,我父王不得不向朝廷表忠心。这一点,大家也都理解。当然了,我父王也叹息,叹息秦琼放着大隋官位不做,非得去做贼。我父王也恨其不争啊。可是我母亲呢,作为秦琼的亲姑母,看到侄儿沦落如此,终日以泪洗面啊,拉住我,就告诉我说:‘成儿啊,你表哥永远是你表哥!甭管到哪个程度,都是你表哥呀!你们兄弟俩私下的感情不能断。当然了,现在你表哥跟大隋那是敌对方啊。万一有朝一日,大隋朝派你去平叛,让你去捉拿你的表哥。两军阵前,你能把你表哥说降了,那是最好的。如果说降不了,娘希望啊,你一枪把你表哥刺死。这样一来呢,你表哥也死在咱家之手,切不可让你表哥被他人所伤,这也有辱我秦家之誉呀!’这是我母亲嘱咐我的。我们家,义父您知道,脾气都这样,许我们自己动手杀人,不许别人杀我们家的人。我们家家奴都这样啊。家奴犯了错,我们家爱杀杀、爱剐剐,都行。别人要指责我们家的家奴,绝对不可以。这是老罗家的一贯传统。
“这一次,我奉父命去帮办铜旗阵。临出发的时候,我父王跟我母亲又再三叮咛说:‘你到铜旗阵守阵之时,如果你表哥前来攻阵,见到你表哥不必留情,杀死你表哥,你父母感谢于你。如果你表哥不来攻阵,那太好了,你们就不用刀兵相见了。但切不可让你表哥死在他人之手,这样受到侮辱啊!’我在两个人的面前跟他们发了誓了、做了承诺了。
“可没想到,今天在万象寺碰到了这起突发事件。我看我表哥浑身是伤,那能不心疼吗?又看尚师徒要杀我表哥。我表哥喊着不让我伤尚师徒的性命。尚师徒你居然非要我表哥的性命。我能不着急吗?故此,刚才我与尚师徒动手,也是我一时激愤。可能这愤怒冲昏了头,差一点儿伤着尚师徒、伤着义父您呐。”
“哦,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好啊,看来成儿啊,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大丈夫。这下我就明白了。难怪,你刚才在我面前骂你表哥,甚至信誓旦旦地说跟你表哥势不两立。怎么突然间又向我瞪眼睛,说谁伤你表哥,你就要谁的命啊?哦,闹了半天,这里头有你母亲的吩咐。”
“对,义父,不信呢,您可以修书一封去问我的父王、问我的母亲。孩儿我要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哎——言重了,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哈哈……哎呀……无所谓嘛。对我来说,你爱杀秦琼就杀,不爱杀秦琼就不杀。我挡你,只不过不愿意在我这佛寺清修之地见到血光。污染了佛门净土,那就阿弥陀佛,造孽造孽啦。至于你到底对你表哥是什么情感,我不在意了。我说了,我已然遁出红尘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对世上纷争嘛,嗨,我呀,看透啦!呃……师徒啊,听到没?这就是罗成对你的解释。当然了,他今天确实坏了你的事儿,还望你看在三伯的面儿上就不要计较了。你看如何呢?”
“啊,”尚师徒说:“老伯父,您所言极是。尚某怎敢恼恨罗爵爷?本来今天我与秦琼打赌论输赢,那就是听天由命。也许我被秦琼所伤,也许秦琼被我所伤,我们两人俱无怨言。只不过秦琼今天突然战马由打悬崖上落入山涧之中,把马摔死了。故此,秦琼身上才沾满鲜血。我相信那些血大部分应该不是他的。望罗爵爷您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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