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人沉默着，伸手去拿烟，却发现手边的三个烟盒已经全都空空如也。
梓书眼里有活儿，连忙上前给宋美人递上一根烟，贴心地点上，撒娇似的道：“我觉得海珠说得在理！不如，我去把她……”
转过头，宋美人静静地看了梓书一眼。
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梓书立刻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一口吸了大概五分之一截的香烟，宋美人闭着眼，沉吟起来。
半晌，他指间夹着烟，伸手指了指海珠：“这样，你告诉小华，九月那边有些事情，她最好去看一下。”
海珠一怔，傻乎乎地问道：“九月少爷怎么啦？而且，您不是交待我们再也不许去管九月少爷的事情吗？”
宋美人没有回答，很快抽完烟，将烟头捻灭在满的快要堆出来的烟灰缸里。
“终究是我的儿子。”他说着，声音里似乎有些无奈和感慨，“宋家，总得留个后吧？”
看着话里的意思，宋美人似乎已经不打算继续和儿子为难。
但海珠却丝毫无法为宋九月开心，圆乎乎的脸上反而一脸惊恐，咬着嘴唇，难以置信地道：“那！十七小姐她……”
“海珠！”梓书轻声叫着，用锐利的眼神示意海珠不要多说。
看到梓书的眼神，海珠不甘心的闭上嘴，咬着牙离开了房间。
梓书也立刻跟上，端起茶壶，说了声：“我去给您添些茶水”，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宋美人一人，他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坐直了身体，拉开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大叠保存地很完好的信件。
写信的人全都是亡妻叶池，无一例外。
宋美人拆开信封，正好看到那一封信——结婚之前，叶池谈及关于孩子的向往。
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宋美人闭上眼，指尖微微颤抖。
他已经失言了一次。
起码，至少，无论怎样……
两个孩子之中，得确保其中一个可以活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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