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
纪匪话未说完。
“啪。”
陆施琅突然把手机关掉丢在了一旁，手肘撑着车窗，遮住自己的眼睛，暗自冷静着。
手指攥紧，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嵌入掌心。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难以呼吸。
纪匪探身过去，抓住他捂着眼睛的手，轻轻拿开。
“施琅你……怎么了？”
纪匪愣住，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
心疼的，难受的，还有愤怒。
而这些，在这双眼睛里倒映出他的影像之后到达峰顶，这些情绪掺杂在一起，仿若化作了朝着他铺天盖地涌来的湖水般将他淹没。
明明陆施琅没哭，但是纪匪却觉得，他的心里一定比哭了还难过。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被丢在一旁的手机，问道：“是……关于我的？”
他不敢相信，询问的语气中都带着怀疑，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相信他的事居然会在陆施琅心里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他有什么事是值得陆施琅露出这样的表情的？
陆施琅紧紧盯着他，一眨不眨，生怕他从自己眼前消失再度陷入那资料里所说的深渊中。
“阿匪。”他的喉咙发干，艰难道。
声音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他的手此时冷的厉害，被纪匪紧紧的握在手里，热量源源不断的从纪匪的手上涌来。
“怎么？”纪匪在他的脸上轻啄一口，随后继续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呢。”
陆施琅凑近，看样子好像是要吻他。
纪匪乖乖闭上眼睛。
然而这个吻迟迟没有到来。
他正疑惑着，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它很轻，似微风拂过海面掀起的小小涟漪。
它也很危险，如生命即将结束前的死亡号召。
“我帮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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