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沙一怔，提着包的双手下意识紧了紧，一时之间，也忘了答话。
男人从身后缓缓靠近她，鼻息打在她的脖颈之间：“你确定，就这么和我离婚？”
黎沙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嗯。”
她的声音很轻撄。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看不懂你了。”男人说话间带着嗤笑，讽刺的意味十足。
“人心叵测，看不懂是应该的。”黎沙并不示弱。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觉得他们之间两清了。
他没有阻挠她登上光影的终场show，作为回报，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偿。
所以，他们之间是再平等不过的关系。
慕弋谦听到她的话，轻笑出声：“请教一下黎小姐，和男人睡过之后又擅自离开……”
他停顿了一下，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慵懒的眼神落在她倔强的脸蛋上、
男人缓缓伸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吗？”
最刻薄的冷漠，也不过如此了。
她不屑地眨了眨眼，抬眸冷笑：“像慕总这样喜欢倒贴的男人，我想用手段也使不出来啊！”
因为她这一句话，男人的眸色暗沉极了……
“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有时候会死的很惨你知道吗？”男人攥着她下巴的手陡然一紧。
黎沙知道，她动怒了。
“我这人什么都怕，唯独不怕死。”
“不怕死，不怕在哪死……我身下？”男人阴鸷的眼光充满了肃杀，他一点也不喜欢在他面前一脸不可一世模样的黎沙。
黎沙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男人有时候说话是和他变现出来的形象完全不符的。
流氓行径，可耻至极。
“怎么不说话？”他步步紧逼，黎沙不反抗，他手上的力道就更加重了。
黎沙扭过头，想挣脱开他的牵制，可是刚偏过头一秒钟，男人就用力将她的脸重扳了回来。
她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男人眉间划过一丝不忍，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感受到他动作的轻了下来，黎沙挑眉看着她：“慕总一大早出现在我家门口，想干什么？求我不要离婚么？如果是，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她的眼神太尖锐了，慕弋谦看得很不舒服：“求你？黎小姐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黎沙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纠缠，抬手去掰他的大掌，力气太有限，几番努力都没能成功。
她恨恨地咬牙：“你放开我！”
男人邪魅一笑：“好啊！”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重获自由的黎沙抬脚就准备走开，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离婚协议，我没有签。”
“那你是想等我的律师和你谈？”她转过脸，看着他。
“如果你想把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我乐意之极。”他满口要挟的意味，听得黎沙有些急了。
“呵，慕总对付女人的手段，怎么千篇一律地永远都是逼迫外加要挟？”
“你想怎么说我无所谓，我想怎么做你也管不着。”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的确不假。
黎沙拧了拧眉，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想过他会继续纠缠，却没有想到情况真正发生的时候，她该怎么应对！
慕弋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等着她的下文。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像是死心了一般，找他下一个最后通牒。
“自由生活我没有软禁你，床上关系更是没有强迫你，请问，何来放过之说？”慕弋谦微微蹙眉，淡漠的外表下是一颗火热的内心。
对着她的时候，无法自持冷静的心。
“你难道不明白，待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是禁锢，慕弋谦，我不爱你，你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放在身边，她怎么会觉得开心？”黎沙反问他，眉目之间是清晰可见的愁容。
慕弋谦再次一点点逼近她，直到她的身体被迫靠在贴上了墙，黎沙怒斥：“干什么！”
“不爱我？前天晚上你享受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轻佻的表现，倒像是认认真真追问一个结果。
黎沙在心底嗤笑，对他的问题不可置否。
然而，说出的回答言语却是多了几分言不由衷：“没错，是装的，我担心表现太过明显的话，会死的太惨，慕总你睡过的女人应该不少吧，那也必定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疼，我如果不配合你一点，第二天怕是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弋谦的脸色此刻很难看，他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说出的话那么刻薄，戳得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隐隐作痛。
可是听到她说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心在千刀万剐的疼痛之间生出一丝愉悦。
黎沙的心里，也未必好受。
只是有些话不说的狠厉决绝一点，日后的纠缠就更难泾渭分明。
“你是第一个被我睡的女人，所以疼不疼我不知道。不过你既然第二天还有力气逃跑，说明我太怜香惜玉了？”他疑问的音调里全是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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