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刘海无法完全遮住阴鸷的双眼，那人竟然是白战魂。
此时白战魂的目光，却盯着陆风身上的那些眼睛，一张脸扭曲着。
“你竟然给老子下套！”
陆风淡淡的瞥了白战魂一眼，没有理会对方。
他的身体依旧显得虚幻，但那又像是另一种能量汇集的实体。
“陆风，没想到短短时间不见，你竟然成就了虚空灭体！”
原本看到陆风竟然真的活着，卡尔还一脸高兴的像是老朋友相见般，刚要大笑，却呆滞瞬间一张脸变成了惊骇。
哪怕是见过无数文明毁灭、星系陨落，他的眼皮都不会跳一下，可现在看到陆风存在的状态，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以死神命名的他，是研究虚空的第一人，而他如今的身体也不过就是虚空灭体的程度，哪怕距离真体已经不远，但他依然没有跨越虚空灭体到虚空真体啊。
“什么是虚空灭体？我不懂，实际上，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又被毁灭了一次，可能……现在我只是一个魂体。”
陆风不由得苦笑摇头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活着。
“不，不，陆风，你是说这身体不是你的吗？”
卡尔脸上带着希冀，他想要听到陆风肯定的回答。
陆风抱拳笑道：“卡尔，不管怎么说，我真心要向你说声谢谢，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匹敌黑暗主神，害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你是摄于我的实力才……藏得太深了吧，靠，厉害啊！”
这是由衷的赞美，没有丝毫恭维的成分。
要知道，当初陆风在地球上和卡尔一战的时候，最多发挥出来的战力400万封顶，如果按照今天的情况看，当时如果卡尔想杀他，10个陆风也未必够。
“陆风，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吧？你一直跟我打听虚空的事，其实你一直都对虚空有研究是吧？”
卡尔显得异常急切，他也没有听进去陆风后面这句话，一个闪现就出现在陆风面前，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陆风的衣服，没想到两人都是近乎透明的身体，陆风的半透明的衣服，竟真的被他同样虚幻的手抓扯住。
“没错，这就是虚空灭体！”
卡尔颤抖的声音中满是肯定。
陆风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回想起了那独属于卡尔的研究领域——虚空，也知道卡尔的身体不同于天使的四代、五代神体，那种虚幻的仿佛投影般的身体，想必在太阳上行走也不会被毁灭吧。
“卡尔，你是说，我现在的状态，就和你的神体是一样的了？”
陆风感觉这很扯。
“陆风，他说的没错，你小子又因祸得福了。”
系统语气不善的在陆风脑海出声道。
“狗系统，你竟然还活着呢，啧啧啧。”
陆风感觉自己仿佛许久没和系统说话了，突然系统开口，陆风突然间就随口笑道。
“陆风你才是狗人，为了让你别自杀，我可是苦口婆心，没想到你心这么歹毒，要知道这样……”
“要知道这样如何啊？嘿嘿嘿……”
陆风一句话，顿时把系统堵得咳嗽起来。
不过陆风冷嘲热讽挖苦她，系统有些气不过道：“哼，陆风，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照样活的好好的，不信走着瞧。”
“骇？走着瞧？到时候我先把你给办了再说。”
“陆风，狗人！你……”
系统气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的，生什么气啊你？”
陆风不再理会系统，感觉莫名其妙，转头看向卡尔，看着那个正太模样看似稚嫩的少年，忍不住摇头笑道：“以前只听说过老狐狸，看不出来啊，谁能想到，你这幅皮囊下面全是城府啊，哈哈哈。”
卡尔此时也已经从震惊中，渐渐回转正常，意识到了之前的失态，重新隐藏在蓝袍衣帽下，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
“陆风，我的城府并没你想象的多，外表也不能代表年龄，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这具新身体？”
陆风一脸无奈且悲伤道：“没有实体，和鬼有什么区别？假如将来娶了老婆，岂不是让我守活寡吗？”
卡尔蓝色的投影般身体，在听完陆风的话，竟然有片刻的抖动，淡笑道：“强者不需要太多没有意义的感觉，陆风，劝你不要自毁前程，尽快抛掉那些没有用的感觉会更好。”
“没有用的感觉？你说的是五感吗？和行尸走肉一样，再强又有什么用？抱歉，我不认同你的人生观，古人说的好，君子和而不同，还是不要聊这些了，眼下这里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
陆风一脸凝重的看向下方的巨山，那巨山在缓慢旋转中，竟然有一股让他莫名心悸的感觉。
“那是……水族圣山？”
或许只是虚幻投影，依旧能明显看到陆风那夸张咧开的嘴。
此时水族圣山，缓慢转动间，那座山竟然在变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高，几乎已经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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