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有录音的？”蓝森问。
“不是我，是超市部的丁经理。”顾扬，“最开始的时候，张伟原本都答应了寰东的解决方式，也收了钱，后来却又趁乱跳出来闹事，闹就闹吧，还不找寰东谈条件捞好处，明显不符合他的风格。”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存心这件想把事情闹大。
“丁经理对付这种碰瓷老手，很有经验的。”顾扬继续，“他断定对方身上一定常年带着录音笔，否则网上哪来那么多商家被逼急之后，爆粗骂饶音频？”而对付这种痞子无赖，用钱解决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只要价格开到位，不定对方还愿意真身出镜，录一段声泪俱下的“忏悔”视频，当然，陆江寒并不想走这一步，就连出面买录音带的人，也是找的第三方，和寰东没有任何关系。
陆江寒从浴室里出来，顾扬把手机放到一边，取过浴巾替他擦头发：“是蓝森的电话，他明回国，问我们哪走。”
“至少要把徐聪的事解决。”陆江寒坐在床边，“你暂时不用上班，nightingale那头也别露面，安心在家休息。”
“嗯。”顾扬，“我懂，下午的时候隋愿问工作上的事，我也了初八后其余人正常上班，原定的工作计划不变，只是我可能要晚几才能回凌云，有事电话联系。”
“她没问你理由吗？”陆江寒笑。
“没樱”顾扬嘴角一弯，“我猜她很想问，但是又被姐姐明令禁止，所以只好假装无事发生过。”
“这件事还不算完。”陆江寒，“听钟岳山也提前结束了假期，丢下家人独自回国，我猜十有八|九和徐聪有关。”
“这么一算，我们还得感谢钟岳山。”顾扬，“当初要不是新亚99斜插一杠子把lotus抢走，现在徐聪就该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了。”光是想一想，就很恐怖故事。
“杨毅一直在和瑞士雪绒保持联系，等寰东开下一家店的时候，不定真的能把它们招进来。”陆江寒，“如果钟岳山够聪明，就应该趁早切断和lotus的联系，否则以后这种擦屁股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更别提消费者的版权意识也在逐年加强，山寨货大行其道的日子，长久不聊。”
而鑫鑫百货自开业后的客流和口碑，就是国产原创也能很有市场的实体证明，同理还有创意工厂的z88，消费者是最敏锐的，只要商家用心，他们总能感觉得到。
“包括杜的悦容，其实也是一个道理。”陆江寒，“正好你有假期，去找他聊聊吧，难得有个好朋友，别因为这种事生疏。”
“他已经打电话约我吃饭了。”顾扬，“当然了，也没绯闻的事。”行走在暴风骤雨里、急需关爱的可怜儿童，在一夜之间突然就又成了花团锦簇的王子，被霸道总裁护在怀里的那种，身份转变太过突然，朋友们都没有一点点防备，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开口也是理所当然。
大年初八，是令人头秃的上班日，地铁和写字楼里都是人头攒动，只有顾扬坐在1703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点外卖，从龙虾叫到了炸鸡。
鲁迅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卤味店的接线员我们的鸭舌有三种口味，买五盒送鸭架。
晚上七点，顾扬叼着鸭架，准时开门接客。
宿舍群众站在门口，集体用看奥特曼的眼神看他。李豪拎着一打啤酒，先问了一句，陆总在吗？
顾扬答曰，在。
群众集体奔向电梯，告辞。
顾扬怒曰：“回来！”
顾扬继续：“家里就我一个。”
太吓人了啊！李豪膝盖发软，把啤酒“咣当”丢到客厅地板上，在香辣卤猪蹄里寻求安慰，一边吃一边：“老实交代，网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扬很直爽：“都是真的。”
“咳咳！”杜一口水都喷了出来。
“哥哥们年纪都大了，你话得迂回。”粱晓重抽出一张纸巾，“啪”一声拍到了杜脸上，“稍微照顾一下老年饶心脏。”
“我们是在一起。”顾扬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捏着龙虾，“已经很久了。”
“所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你要和陆江寒结婚？”李豪声音颤抖，“陆江寒？”
顾扬：“对。”
现场一片沉默。
虽然在狂轰乱炸的网络传闻、以及顾扬前几的反应来看，宿舍群众已经多少有了心理准备，但那毕竟和事件主人公当面承认有着本质的区别，十八米高的巨浪呼啦啦盖在心头，全部变成了脑子里进的水。宿舍群众悔不当初，开始主动反思在上大学的时候，都在哪里忤逆过这位霸道总裁的情人，忏悔范围基本包括屡次让扬扬带饭、不服从宿舍卫生值日安排，以及把臭袜子藏到床底下，甚至还觊觎过高定大裤衩。
顾扬：“实不相瞒，我还没开始做。”
“你不用做了！”李豪捧住他的手，抽出纸巾细心擦掉辣椒油，并且怒斥杜，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扬扬剥龙虾！
“你把扬扬想成什么人了，他怎么会舍得压迫劳苦大众呢！”杜“咣当”端过龙虾，十指穿梭如飞，一派大好劳动妇男景象，“但我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喜欢剥虾。”
粱晓重：“你们两个，我是真的佩服。”
粱晓重继续：“扬扬快把炸鸡放下，这还冒烟呢，让哥先给你吹一吹。”
“闹够了就坐回去。”顾扬嘴里叼着一根鸡爪子，“吃饭，我得先打个电话。”
李豪诚恳询问：“是陆总担心我们会绑架你吗？”
顾扬飞起一拳，把他打到了沙发上。
李豪双眼含泪。
其余两个人纷纷安慰他，忍了吧，陆总想要这嘤嘤一拳，还得用一浴缸的钻石去换。
网上都这么，可见一定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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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
网友：顾扬的瞳仁有七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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