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圣巧的身体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灰又立刻大幅度提升了灵力浓度。
“哈……！”
强大的灵压将尹圣巧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而无力抵抗的巧儿只能够尽力吸收周围的灵力，使自己体内的灵力浓度与周围齐平。
当巧儿脸色苍白，眼前冒出黑星之时，她体内的灵力分布还是没有达到持平的浓度。
灰好像早有所预料一般，右手挥动之间，一道微风涌入尹圣巧嘴中。
蒋游见到灰的举动，眉头一皱疑惑的说道：“明明可以让她在坚持一下，以此来提升她的灵魂强度，你为何要现在出手？”
面对蒋游的疑问，灰露出了非常诧异的表情，蒋江玲惊讶的说：“这个灰竟然还有表情？！”
灰没有去理会蒋江玲，她平静的说道：“你整天对自己女儿爱不释手，没想到真的教育起来，你比我还狠。”
“正因为我对她爱不释手，所以我才必须严厉起来。像是那种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养在温室的，最后都死的一干二净，我还想让她成神呢！”
蒋游平淡的神色充满坚定。像是蒋游所说的那种人，他自己都不知道砍了多少个。
于其让巧儿成为那种人，他觉得不如严厉一点。不然哪天自己不在，她都就不知道被谁给砍了。
更何况大战一触即发，就是神也会殒身的战争，蒋游可不保证他能活着回来！虽然蒋游也不相信自己会死就是了。
再说啊……调教自己女儿这么有趣的事情，如果仅仅因为自己喜欢宠溺她，那么就太无趣了啊。
“我在她达到天级，或者这场战争结束就会离开。不可能有时间来教导她法则，也不可能教导她法则。因此，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教导她。”
灰淡淡的说道，实际上任何人都不可能叫别人领悟法则，每个人的性格、经历等等不同之处实在太多。
任何神都不能保证，自己教的法则会不会被自己传授之人领悟，也不能保证这个法则适合那个人。
甚至也有记载，一个天赋极高、完全有可能成神的人，结果因为自己师傅教导自己领悟法则，最后把他弄疯掉了。别说成神，就连自己师傅都不认了。
于是就没有神教别人法则了，即使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灰，她也不敢这么做。
既然如此，只是教导修炼的话，谁都可以。而灰发现，蒋游比自己还严格，于是她就认为，这件事情交给蒋游来做更好。
蒋游摆了摆手，现在什么情况？大战开始前夕，他还要跑去荒域提升修为，哪有时间直到巧儿修炼？
虽然可以将巧儿收入自己的内宇宙，但是那会拖延尹圣巧的修炼速度，还会拖延他自己的。
要知道内宇宙的形成，那可是全靠蒋游自己的灵力支撑。
也就是说尹圣巧如果在其中修炼，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蒋游手中夺取灵力的控制权，然后经过炼化转化为自己的灵力。
且不说尹圣巧能不能做到，光是那消耗的时间，就已经很多了。更不要说巧儿吸收的蒋游的灵力，会拖延他不少的修炼速度。
虽然知道灰可能是开玩笑，但蒋游还是为了保险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别调戏我啊，我老婆就在旁边！”
灰很平淡的否决：“假的，虽然你来教导也可以。但是！你的灵力与我们的不同，你所理解的一些东西，对我们来讲是不适用的。”
“那就好，巧儿就交给你了。我和江铃现在就前往荒域……”
蒋游刚刚打算撕开空间裂缝离去，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道：“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我找不到龙渺和天耀，只有问你了。”
“？”
看着灰摆出的疑惑的表情，蒋游立刻露出一脸痴汉的样子。
不过想起蒋江玲还在，于是蒋游咳了一声说道：“听说领悟了混沌法则后，可以在虚无中使用法则之力，但是全宇宙只有你领悟了混沌法则。是有什么原因吗？”
“龙渺他们和你说了？”灰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好像刚刚并不是问蒋游一般。
没等蒋游回答，灰接着说道：“是有一些原因，只是这个原因不好解释。总之你试着去感悟一下，你看看你能否感受到，你所说的混沌法则。”
蒋游没有立刻去感悟，而皱着眉在思索着灰的话。
宇宙之中万事万物看似无序，实则有着最规整的法则在调控。而这规整的法则即使再如何有序，管理出的世界却是一副无序的样貌。
但是何者为混沌？天地初开一切未定、一切无形之时，那便是混沌。
然而现在这个宇宙哪里有混沌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混沌从何而来？没有混沌的话，那又要如何感悟混沌？
灰见蒋游苦思的样子，她已经明白蒋游懂她什么意思了。然而蒋游还是问道：“那些正在成型的宇宙，难道没有混沌法则吗？”
“有，但是那个没用。”灰冷淡的说，给了一线希望，又将希望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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