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哪里舍得真和他生气，她不开心的只是时间只剩下最后半个月了而已……
声音还是闷闷的，有些勉为其难道：“好吧，勉强相信你了。”
陆之南无奈，轻轻在她发顶亲了亲，柔声道：“没骗你，当初我恶名在外，没什么女生敢靠近我的。”大多都只敢偷偷看他，少个别胆子大的来找他，都会被他三言两语打发掉，根本连样子都没记住。
哪像他怀里这只小狐狸，第一眼就勾得他记忆深刻。
顾清突然想到什么，离开胸膛仰起头对陆之南说：“如果我当初也在这读大学，那我们可能现在就不会在一起了。”
“会的。”一定会在一起的。
陆之南失笑，这都是什么脑洞，不说没有假设，就算有，他也依旧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折服，他也不会允许他的小姑娘和其他男生在一起。
想到这个莫须有的可能，心里突然有些堵。
小姑娘在桐城大学肯定有很多男生追，那个万清秋就是个例子！
咬了咬牙，想到按照当初自己那混不吝的模样，小姑娘可能还真没那么快能喜欢上他。
但他相信，那时候的自己如果真遇到了那时的顾清，十几岁的陆之南也甘愿会为了她而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顾清抬起右手，戳了戳男人脸颊上的软肉，轻轻抚摸着他的眼尾处，继续发问：“陆之南，那时候的你每天都开心吗？”
陆之南愣了愣，没有隐瞒：“没有不开心，但也不算开心。”
那时候的他，爱用暴力抚平自己内心的焦躁，打着“无聊”的幌子，和沈亦舟裴修两人四处打架斗殴，三天两头的惹事。
在学校里没人敢惹他们，而学校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天天校里校外都横着走，名声甚至已经传到了周边的其他大学。
“我之前在京城见过你，在你们学校门口旁边的巷子里等秦可可下课的时候。”顾清神秘兮兮地笑着对他说。
陆之南满脸都是差异，有些惊讶道：“真的？你确定？”
陆之南在想，不会那时候刚好被其他女的要联系方式，现在想起来要秋后算账吧？
还是想要诓他呢？真那么巧？
顾清见他不相信的模样，继续道：“当时本来想过去找你要个联系方式的，结果看到你以一己之力，随便就干翻了5个男的，吓得我在旁边大气不敢出，极力隐藏着自己存在感。”
陆之南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僵住，“你说……什么？”
妈的！
他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架？
他后悔了。
顾清憋着笑，装作煞有其事地继续说着：“对啊，那时候的你还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你的头发还是黑色。你还踹了躺在地下的那男的一脚，让他转告姓张的什么人，扬言三天后要去收拾他呢~”
陆之南听完，脑海里逐渐显出那天的画面，嗯，确实有这么回事。
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记得那么清楚啊？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原本是调笑，谁知道从小姑娘嘴里听到了让他内心一颤的话。
“是啊，你那么耀眼，又那么厉害，看上你不是很正常吗？当时我想着自己是在桐城读书，和你谈恋爱的可能性也不大，便放弃了。”
19岁的陆之南在抽烟时，顾清迈出了走向他的步伐，突然想到什么，走了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反应过后退了回去，对自己的行为逗笑了。
她在想，怎么自己突然在街上看到一个男生就涌起了这样的冲动，真是奇怪。
看着那道烟雾中的身影，明明他刚刚才打倒了五个人，却莫名让顾清升起了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陆之南抿着唇，深邃的眼眸炽热地看着她，耀眼又厉害吗？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大学时的评价是这样词。
他用手将人下巴微微抬起，唇深深地压了下去，掠夺着怀里人的呼吸，吻得动情。
几分钟结束后，陆之南继续用他那含情的眸子看着顾清，听着他带着微哑的嗓音说道：“如果是你，如果当时你朝我走过来，我想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跑到桐城去和你一起读大学。”
顾清心里微颤，随即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知道这只是“可能”，但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好开心。
“陆之南，你是不是很爱我啊？”
“嗯，很爱你，和你一样，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
京城大学的足球场上，每年跨年都热闹满满。
不管是情侣还是朋友，跨年的这天，都会到这里来欣赏跨年灯光秀，一起数着倒计时。
当初陆之南也总会被沈亦舟拉下去，其实每年的节目都是一样，看光影、出去玩到第二天再回学校，即使随时都可以实现的事情，沈亦舟每年这个时候依旧会很兴奋。
他还记得沈亦舟说：“这是生活中的仪式感，要参与，才能有纪念和回忆。”
当时陆之南只觉得他矫情。
他看着身边心爱的人，第一次认同了沈亦舟的这句矫情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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