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使者？”
顾九歌愣了一下。
然而转瞬即逝，下一秒便换成了一脸的惊异之色。
“这主神，可是上界的哪位神道强者？陈宗主竟是祂的使者吗？”
陈墨却是没理她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你知道，我是如何发现的吗？”
“原因，就在于，七年之前。”
“彼时你刚附身这个身体，就算再缜密，终归是百密一疏，细微之处会与原主不同。”
“经过我一番探寻，你的灵魂果然不属于这个世界。”
顾九歌不出声了，只是直直的看着陈墨，眼神变得昏暗。
“这几年，你出了些风头，但名头依旧不大，也拿不到什么怨恨值。”
“我还在奇怪，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
“现在，你利用我和那个小男生，完成了你的计划。”
陈墨看着面前的女人，讥讽地说道：“这下，整个中州修行界，怕是有大半都会对你产生些怨念了吧。”
“做的大事业啊，后辈。”
…
“到底是前辈啊。”
顾九歌露出了一脸邪意狂放的笑容。
“居然能这么快就认出我的身份。”
一边说着，一边又带上了些许不屑的表情。
继而说道：“所以呢？前辈，你揭穿我的身份又有何用？你我同为主神使者，自是应该知道怨念量值的差距，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吧。”
“你这些年来惹了不少情债，让不少人对你产生怨念，但最后都便宜了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的，前辈。”
陈墨皱了皱眉，也不知是认可了这个发言，还是另有打算。
默不作声。
而顾九歌见陈墨反应不大反倒显得不怎么满意。
“不过，我也并不是非要与前辈作对，只要前辈不与我的任务发生冲突，那我们联手在这个世界岂不是所向披靡。”
顾九歌适时的展现出了一丝贪婪，带着垂涎的目光，扫向陈墨的身体轻声道：“前辈可得相信我，若没什么矛盾，我可舍不得毁坏您这具肉身。”
“听起来，你是要吃定我，和我假戏真做成为一对道侣了？”
陈墨玩味地说道：“就不怕我反水害了你？”
“我相信前辈是个聪明人。”
顾九歌凑近了些，低下头俯视着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庞说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朝陈墨吻了过去，而陈墨也没有躲避，亦没有迎合，只是坦然受之…
…
良久，唇分。
接下来两者简单的聊了些关于修行界的情报，以及最近灵气匮乏和天人之事。
并约定好一起培养天人，在顾九歌发起的天人演武中取得一席之地，如此也可以利用培养天人的大义从其她宗门抽调资源。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情况之中，占据有利地位。
表面功夫也得做到位。
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顾九歌承诺，等天人演武的事件敲定之前就会带着聘礼来迎娶陈墨。
也得到了陈墨的默许。
最后，顾九歌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和一个陈墨亲手织的定情信物，离开了合欢宗…
…
明明是两个人的对话，却长了一万个心眼儿。
等到这家伙刚一走，陈墨也没什么心思看比赛了。
坐在灵秀峰静室的主身挥挥手，就把这具观看比赛的应身撤了下去，招到了洞府内，却并没有解散。
陈墨不太确定，这个家伙到底对他的肉体有没有渴求。
但对他本人的感情，一定是没有的。
就没见过通过接吻给对方下蛊的。
玩的可真花啊。
陈墨透过变成透明胶质状态的应身，观察着从顾九歌口中滑进他肚子里的东西。
拇指长，丝状。
似虫，非虫。
晶莹剔透，纤细无比。
而且可以跟随宿主姿态进行自适应改变。
就算把身体变成气态，元素化，依旧可以跟着身体进行调整，极其不易发现。
陈墨查了一会儿，发现一共送了自己五条。
以循环盘绕的姿态，围拢在心脏附近。
“光看样子，看不出什么，只能知道是一种蛊术。”
陈墨身旁，一个长得和他有九分相似，满头白发自然披落，白衣胜雪，如傲骨寒梅一般的清冷男人正皱着眉进行分析。
“那，先解剖一条，看看情况？”
另一侧，一个同样有着九分相似，身着斑斓法袍，邋里邋遢，头发像被炮仗炸过一般的男人抠着鼻子说道：“我看这东西不像是蛊，倒像是某种术法。”
“你在怀疑我的眼光？”
白发男人声音依旧冰冷沉凝，但身上泛起的寒霜却显示着他很不喜欢别人怀疑他的判断。
哪怕那个人是另一个自己。
“明明是炼寒毒的，这火气倒是挺大。”
邋遢男人嗤笑一声道：“你我都知道，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蛊术还是术法，切开一条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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