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得罪了谁，让人拿着刀寸寸往下片肉，青紫的淤痕遍布全身，人都这样了，也有人都下得了嘴？那得有多重口味啊！
秦莫怀啧啧两声，认命地从摸出两枚药丸粗鲁的塞进莫槿的嘴里，又给往嘴里灌了点水，药丸遇到水就融化，看着莫槿自己还有吞咽意识，秦莫怀心里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你说我是不是欠你们莫家人的，你亲侄女经常在我这里坑东西，现在你又来坑我，我欠你们姑侄俩的还是怎样？”
可能药丸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莫槿自己有了意识，药水吞咽下去没一会莫槿就转醒了过来，一又空灵无神的眼睛盯着上方。
她应该知道身边有人，但一点也不害怕，更应该说她很绝望，放弃生命的那种绝望。
秦莫怀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的人再嗝屁了，恶声恶气地警告“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拖回来，还浪费了我两枚丹药，你可不能死，你得赔我。”
刚才有水滋润，现在开口的声音并没多干哑“那麻烦你再多浪费一点，治我好，你要多少赔偿我都给。”
秦莫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其实莫槿还是想要轻生。
因为没有得到回答，莫槿扭动着头看向他，秦莫怀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先生，麻烦您用最快的时间治好我。”
秦莫怀定下神，还试着问“你不是想死了吗？”
后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莫槿再回想起来这一日，都觉得好笑，哪里有人劝人家去死的。
莫槿眼睛特别的坚定“我莫家的人，死也只能站着死，杀光所有伤她之人才能有资格说死。我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是莫家给的，作用还没有发挥怎么能自裁，请先生忙治好我。”
“怪，你们莫家人都挺怪，你侄女也一样，和你一样这么傻。”
“先生认识我家小孩？”
两人都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秦莫怀也没藏着掖着“嗯，我是那个小丫头的师叔，那孩子每次来我这里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一样，每次都是一身的伤，伤好的第一时间就拍屁股走人，走前还得顺走点东西，回头有好事头一个想到的却是她老师，可没可没良心了。”
秦莫怀的声音说的很轻，像怕惊扰到一戳就能嗝屁的莫槿一样。
谈到莫槿，整个眼神都很温柔“不好意思，我家小孩太实在，您多担待了。”
让她这么一说，秦莫怀反倒是不好意思了，找着后脑勺说“其实也没啥，我又没有传人，少君冥王一脉下除了我和师兄两个老人家，也就只有莫冰这一个徒孙了，我的东西以后也不是那个小丫头的吗。”
“谢谢……莫冰很好，她值得很好多人待她好。”
秦莫怀不是听不出她声音下的苍凉，她的心结了冻，再也化不开的那一种。她现在的情况，说这样的话，让一个外人听了心里都挺不是滋味。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秦莫怀想要问出口的话，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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