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维莫娅挑了一枚漂亮的空间戒指。
“够不够？”林凡道。
维莫娅烙印上印记，心神一感应，这空间戒指极大，足有三百米见方，都能装下好几座位面商会的分部了。
怔怔地点了点头，这么大的空间，她什么时候才能装满啊？
“林凡。”维莫娅看向林凡，道，“你是不是想买下我？”
“买？”林凡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维莫娅的意思，顿时笑道，“我们之间，一件死物又怎么及得上。”
他的视线扫过维莫娅背着的纯白巨剑，双眼也更加温润。这柄剑，维莫娅终究找回来了，甚至一直带在身边。
维莫娅微微皱眉，纠结道：“但是，我还是不能平白要你的东西，可是我身上的东西又拿不出手……”
“若是你过意不去，可以取一件在你心中比较重要的东西给我。”林凡无奈道。
“重要的东西……”维莫娅一怔，伸手摸向胸前，微微犹豫，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坠。
这是一串极为普通的项坠，仅仅有一个简单的水系静心魔法。比起维莫娅的贵族身份，它的存在更是差了好几个等级。
“这串项链，是我刚出生时母亲给我带上的。”维莫娅看向项链，目光中满是温柔，道，“我从来没取下来过。”
说着，维莫娅微微握紧右手，伸向林凡，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是那般深深地温柔。
“这……”林凡犹豫了一下，“这个给我，真的可以吗？”
“你说呢？”维莫娅歪头一笑，道。
林凡心中明白，这条项坠或许并不贵重，但在维莫娅的心中，却是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她要把它送给自己。
接过项链，林凡握在手心，感受着维莫娅的体温，道：“我会保护好它的。”
维莫娅顿时笑了，头别向一边，抽了抽鼻子，她明白林凡的意思。
……
一路走在剑域，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林凡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显然，能在这里与维莫娅相见，他的心中充满愉悦。分别的时候，他们约好回去后再聚，只是如今，维莫娅已经成为剑魂，很可能要回纳兰王国了。
不过，维莫娅很快就会踏入高阶天空，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一起游历大陆。想到这一点，林凡心中就不由得期待起来。
至于剑士学院的情况如何，维莫娅也不知道，她进入剑界也有一年半了。
“出去后就返回公国，去学院看看，还有回家……”林凡心道，“最后，格鲁德家族……”
想到格鲁德家族，林凡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
虽然维莫娅说格鲁德家族被搞的很惨，林凡却依然不想放过曼里斯伯爵，还有那天追杀他的女子。
这一笔账，他回去后定会一笔清算。
不然，他真的很担心那个伯爵什么时候找上洛兰村。
……
出了剑域，熟悉的天地元素弥漫开来，放在之前，林凡并不感觉剑界的天地元素有什么不对。但如今，他却能隐隐感觉到，这里的天地元素，不如无名山谷中的清晰，偶尔甚至能感应到一丝浑浊的气息。
“这就是法则不全吗？”林凡心中疑惑。
现在，他有些理解法则不全的感受了，但是，原因呢？
这一点，从未有人说起过，林凡更是无从得知。
他心中一动，随手施展了下空间之刃，却感觉这一次的空间之刃断断续续，偶尔便会迸射出一道道“分支”，威能也溢散了很多。
施展完后，林凡额头都沁出了汗水，在这里，施展特殊元素比光之元素还要艰难的多，对心神的消耗也大。
“若是我施展‘空痕’，恐怕根本坚持不了几剑吧？”林凡心中无奈，他分明领悟了杀手锏，却受到了心神和这方世界的限制。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限制不止是对他一人，而是身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
……
“呼呼~”
极速穿行在丘陵森林中，三天之后，林凡便感受到了那迎面而来的潮湿气息。
夕阳渐渐沉坠，微风在天空挥洒出绚丽的云霞。
逆着光，一座座丘陵就仿佛一头头灰暗的巨兽，匍匐在苍茫大地上。
终于，林凡越过一头头巨兽的身体，再一次看到了那片美丽的沼泽。
此刻站在高处看去，夕阳就仿佛白纸上晕开的水墨，将西天尽头渲染成绚丽的金色，它一路延伸向乌云，又将乌云染成了惑眼的金红。继续抬头望去，那是一大片厚重的乌云，它垂落的雨倒映在地面的沼泽，在天地之间拉起一道朦胧的水幕。
这一刻，无边的水映着绚丽的天，在林凡的眼中，整个天地就仿佛一幅绝艳的画卷。
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这幅壮丽美景，林凡心头灵光闪烁，只感觉对境界的感悟更加深刻。
“光，不仅有希望的美好，也有沉坠的壮丽……”林凡心道。
他反手取出了秘影长剑，小蛇一看，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远方，好奇地盯着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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