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林里,不知隐藏着多少怪兽,每一次风声,都像是他追了上来。她不停地跑,突然间一头撞上了一个戴鬼面具的人。星月就在他的眸子里,生冷残忍。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金锁和玉牌正在轻晃。
“他死了吗?”他一把抓住了金锁,把她拽到了面前,阴狠狠地问她。
“谁?”青鸢暗自叫苦。
“说,拿着这东西的人,他在哪里。”鬼面人沙哑地逼问她,手指掐得她的脸都要碎掉了。
“在那边山洞里。”她巴不得这人去杀掉焱殇,于是往那边指。
鬼面人点了她的哑穴,把她往回拖,一路上荆棘扎得她痛疼不已。到半路上,她抓准机会,往山坡下面冲。鬼面人真像鬼,很快就追上了她。她从未见过对女人那样残暴的男人,一巴掌打过来,她的面纱掉了,头狠狠撞到了岩石上,顿时血流如注。
鬼面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再欲打来的手猛地收了回去,只有一瞬间,他立刻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神智开始模糊,一切都模糊了,月光越来越白,瞬间,她陷入一片寂夜。
圆滚滚的白无常就站在她的面前,无奈地摇头,“怎么又死了……”
“你什么狗屁臭无常,给我折腾的什么破命?!”她咬牙切齿地上前揍他。
“回去吧。”白无常眼神一寒,手往她的额上轻轻一拍。
她身子猛地往下沉,睁眼时,只见眼前站着一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正跪坐在她的身边,而她的衣衫大敞,玉一般的玲珑身段全在月光下露着。他的手掌滚烫像烙铁,从她的额心一直往下,一直抵达她的小腹处。
“你干什么?”她虚弱地问。
男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双红眸,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探究,淡淡地说:“你叫得真好听。”
山谷上方传来卫长风和小珍珠焦灼的唤声,男子眸光一沉,迅速起身,从她眼前消失……
青鸢摆着小脑袋,心紧紧揪起,她叫了什么?那人对她做了什么?
焱殇抱着她,以他强大的忍耐力克制自己疯狂滋长的冲
动。他一向就是如此有克制力的人,漫长的过往,让他具有强大的隐忍的性格。成大事的人,必须能忍。
另外,焱殇从来就不是心软多情的人,他不喜欢的人,很难从他这里得到一丝温情,譬如上官薇,譬如卫长风,譬如浮灯,譬如倾华,连雪樱他说不娶就不娶,一丝情面也不讲。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除他想要的东西之外,一切都是可以不必理会的。他很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青鸢这小女人却不一样,她的心肠太软了,总有她放不下的东西。就是她这种软,让他原本铁一般强硬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她的小手又乱抓了几下,他的身子绷得更紧,喉中发出了难以忍耐的闷哼。他甚至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东西在她掌心里跳动……
“小东西,我也只会为你忍着。”他咬牙,把她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肩上,“你别乱抓了,再抓下去,我要疯了。”
“你不要挖我的心。”青鸢的脸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小声唤他,“旬泽……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焱殇的心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猛地扳起她的小脸看,她到底以为他是谁?
“旬泽……”她合着长睫,喃喃自语,脑子里全是焱殇在冲着她笑。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现在庆幸你把我的心挖了,送我来这里,让我遇上他,不必和你这假心假心的人在一起……
“顾阿九,谁挖你的心,明明是你拿刀捅我的心?我就算找遍天下,我也要把你这个旬泽找出来,到底长什么模样,让你念念不忘。”他的眸子里狠意毕露,在他的怀里,还能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到底把他放在何地?
忍了整整一个时辰,丑时的月光终于投入浴桶之中。他黑着脸,将她背上的金针一根一根地取下。能如此折磨他的,这天下,也就唯此一人了。
“等下别哭!”看她睡得香甜莫名,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捧着她的小臀儿咬牙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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