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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灵从修炼中睁开眼。
军帐外头，响起了沈悠悠轻松带笑的声音：“李大人——你起了吗？悠悠给你送洗漱用品来啦！”
不等李灵回答，沈悠悠就捧着内含热水的脸盆走了进来。
李灵起身一笑：“沈悠悠，你这侍女做的不合格。”
哪有不经过主人同意，就直接进房的？李灵又没有这样吩咐过。
沈悠悠朝着李灵挑眉，动作轻柔地将脸盆举到李灵跟前，脸上带着一丝俏皮与一丝骄傲：“李大人挑剔个什么，有我沈悠悠这样的人来给你做侍女。这是多么长脸的事！”
李灵将搭在脸盆上的毛巾取来，浸了水。
手一入水，李灵发现水温不高不低，刚刚好，心中稍稍有些诧异。这沈悠悠还真的在给她做侍女？做的像模像样的。
李灵默默地洗脸，
看着李灵用毛巾擦着白玉无暇的脸，沈悠悠打了个哈欠，絮絮叨叨道：“李大人——像我沈悠悠这样的人才，难道不该给你做妻室吗？再不成，给你做个妾也就顶天了，你真觉得我适合做你侍女呀？”
沈悠悠举着脸盆遐想道：“我沈悠悠都给你做侍女了，那谁够资格给你做妻室？难不成是那武功天下第一的荀离？”
李灵摇摇头：“玩笑了。”
沈悠悠点了点下巴：“就是嘛！何况，我沈悠悠心目中的主子，可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李灵笑了一声，将毛巾放回去：“那你心目中的主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沈悠悠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灵一番，一手拿着脸盆，一手摸着下巴，琢磨道：“其实你整个人都还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你是个男的。”
李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灵之前觉得沈悠悠的性格古古怪怪，又跑来给她做侍女，李灵是真没指望沈悠悠给她端茶倒水整理行李，想不到，今早一起，沈悠悠居然真的给她做起了侍女的活计。
像沈悠悠这种武功远在古琦之上的女子，做个军官足矣，因此，沈悠悠真的用心给来给她料理生活，李灵真的有些吃惊。
看起来……沈悠悠也没那么难相处嘛！
虽然沈悠悠不像一般的侍女那样听话，可她能帮忙，这就够了。
李灵笑道：“沈悠悠，你说得对，像你这样的人才，确实不像做侍女的料。既然你想在我军帐中做事，你便留下。什么时候想走了，和我说一声，自己走就是。”
“这么好？”沈悠悠挑眉：“李大人这么好，又没有天阶强者的架子，哎，又好看又年轻又强性子又好……真是再没有什么缺点了！我可真是要喜欢上你了。”
李灵笑笑，镇定道：“我喜欢男的。”
沈悠悠白了李灵一眼，哼笑道：“我喜欢你，但我更喜欢你是女的。”
“哈哈哈哈……”李灵大笑：“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沈悠悠撇撇嘴。
李灵道：“沈悠悠姑娘，那就麻烦你收拾军帐，然后带上包裹，开始行军了。我去找沈大将军了。”
沈悠悠挥挥手：“去吧去吧！”
李灵掀开军帐帘子，朝着沈浪所在方向走去。
沈悠悠看着李灵的背影，沮丧地叹了口气：“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
……
这一日行军，沈浪一马当先。
李灵和周一弛并列驾着马跟在沈浪身后。
苏任默默驾着马跟在周一弛身后，他眉头紧缩，双目中满是惊疑不定。苏任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看一眼前头的李灵。
苏任的后头，就是许多骑马的高级军官和武者。这些人都认得李灵这位年纪轻轻的天阶强者，李灵却不认得他们。
李灵并没有看到甄世明，甄世明要么就是跟在沈浪身侧，要么就是忙着跑动跑西，感觉甄世明要比沈浪这个大将军王还忙似得。
沈浪毫无正形地坐在马上，脸上带着闲适的笑意，任由黑马缓缓前行，好似他只是坐在马上郊游一般。
“李灵，”沈浪仰头看着天际，懒洋洋地开口：“你怎么不叫你的跟班古琦来……你看，周一弛就带着苏任，我也把事情都托给甄世明了……”
李灵低头一笑：“沈大哥这是教我偷懒的法子？把很多事情甩手给别人？”
沈浪睁开眼，转头看向李灵，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周一弛带点好奇的开口：“古琦？”
沈浪道：“李灵点名要的。”沈浪看向周一弛，暧昧地挑挑眉：“一个年轻姑娘……”
“呵……”周一弛微微倒吸一口气，探究地看向李灵：“这么说，李大人喜欢有美作伴喽？少年英雄配美人？”
李灵一脸无语地看向沈浪：“是沈大哥喜欢打趣人而已……”
沈浪耸耸肩：“李灵你此时在军中的名声是……喜欢男子。嘿！那还不如说你喜欢有美做伴呢！沈大哥这是为你好。”
周一弛抽了抽嘴角，一脸狐疑地看向李灵：“这——”
李灵黑线：“沈大哥，身为大将军王，这般不正经地打趣人，好玩吗？”
沈浪认真地点点头，片刻后，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李灵心中叹息。
以“李跳跳”的身份认识沈浪，现在是以男子李灵的身份出现在沈浪面前。
以女子“李灵”的身份认识周一弛，现在又是以男子李灵的身份出现在周一弛面前。
谎话说多了，圆起来就麻烦。
李灵懒得再多添几句谎话，心中暗暗想到，若是瞒不住了，大不了就告诉沈大哥和周一弛，只要不在军中引起麻烦，多几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灵转移话题，道：“沈大哥，与丧尸战斗这么久，为什么我现在看到的战斗方式，就是武者与丧尸的硬搏，难道没有其他的战斗方式吗？”
李灵记得，以前京城大军离开京师的时候，还使用过带着火的弓箭攻击丧尸群，现在却一点章法都没有了，全都靠着武者与丧尸直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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