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们就得不到前辈许诺的三个问题？
许嘉眉知道轻重，询问余雁行：“前辈，请问我是否可以向他们询问问题？当他们无法解答，再请你释疑，可以吗？”
余雁行说了两个可以。
许嘉眉放下心，提出自己的问题：“灵气是什么？”
迫切等待许嘉眉提问的世子殿下脸色一僵。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为什么许嘉眉问的问题这么大！
摔！他完全解答不了！
与世子殿下一样等着抢答的其余人同样没有了笑容。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许嘉眉不是胡闹，是真心想知道答案。
“……”
十一位未来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盼着人回答，又盼着大家都不知道，大家都别出风头。
余雁行环视众人，本想让他们十一个人拿出他们自己的答案，后来想到这十一个人当中一个引气入体的都没有，哪能解释灵气的本质？
余雁行暗暗叹息一声，说道：“自世间有史书记载以来，关于灵气是什么这个问题没有固定答案，就像你问‘水是什么’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答。”
“我能告诉你们的，是我的解答。”余雁行竖起一根手指。
许嘉眉清晰看到她的指尖仿佛有一个漩涡，粗略一看不觉得特别，仔细观察漩涡，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这就是灵气，无色无味，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感知。”余雁行说。
“可以摸摸吗？”许嘉眉问。
“可以。”余雁行让她摸，“摸到了吗？”
许嘉眉摇头。
她摸到的，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十一位未来修士也对灵气感兴趣，挨个摸过余雁行指尖的那一团灵气，谁都没有得到足以引气入体的体悟。
余雁行掏出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盘子，在盘子上撒了一把玉沙：“这是蕴含灵气的沙子，你们也可以摸摸。”她抓起一撮玉沙，运转功法吸取玉沙里的灵气，玉沙失去光泽，朽化为粉末落入另一个白盘子，“失去灵气的沙子，变成无用的渣滓。”
大家摸了沙子，又摸渣滓。
许嘉眉仔细感受沙子和渣滓的不同之处，隐约捕捉到一丝什么，却一无所获。
许嘉眉：“前辈，我能向您讨要一颗沙子和一点渣滓吗？”
余雁行没有拒绝。
十一位未来修士有样学样，齐齐厚着脸皮讨要沙子和渣滓。
余雁行也没有拒绝。
分完沙子和渣滓，余雁行道：“可以提第二个问题了。”
许嘉眉很干脆：“灵气是怎么来的？”
这也是个寻常修士无法解答的大问题，十一位未来修士更是解答不了。
太过分了！
这个许嘉眉真的太过分了！
净提一些他们答不上来的问题！
余雁行没有问他们是否可以回答，她说：“没有人知道灵气是怎么来的，包括我。许姑娘，你跟我回白山城，若是有机会进藏经洞，或许可以从先人着作中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世子殿下等人叹息，遗憾一个问题就这么浪费掉。
许嘉眉不慌不忙，谢过余雁行的解答，继续询问第三个问题：“灵气如何引入体中？”
每个人都想知道答案！
除了余雁行和叶曼羡，大家竖起耳朵聆听。
可惜余雁行给的是理论知识：“当你在修行时产生气感，发现灵气的存在，就能引导灵气进入体内。”
说了等于没说。
十二位未来修士都叹息。
余雁行微笑：“三个问题问完了。你们是一起修行的，遇到疑惑，自己想办法解决是最好的；自己解答不了，可以和别人讨论；若是讨论不出究竟，这才轮到师长解答。”
她看着大家，大家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假模假样地讨论起来。
许嘉眉与大家分享三个问题的答案，大家得到她的好处，有人敬佩她宽容大度，也有人暗暗嘲笑她愚蠢。
世子殿下存心和许嘉眉修好，道：“你有什么疑惑？我比你早修行一个多月，不介意为你解答一二。当然了，前辈无法解答的疑惑，我也没有本事说我能解答。”
许嘉眉确实有小疑惑。
世子殿下示好，许嘉眉不客气地问起他来。
“什么嘛！”世子殿下大失所望，“解释词语这种小问题，随便一个凡夫俗子都会！”
“可是我不会啊。”许嘉眉诚实地说，“我家穷，买不起笔墨纸砚，教人认字的学堂也不收女孩子。要不是邪修给我家下咒，我大概会扮成男孩子去学堂念书。”
“你不是特别聪明的吗？一夜之间背下六千字的心法，等闲读书人可做不到你做到的事情。”世子殿下撇撇嘴，“还说不识字，你别装了。”
“请世子殿下解答，装文盲对我有什么好处？”许嘉眉看他的目光如看白痴，“我确实不识字，我昨天不仅背下心法第一篇，还学会了很多字。”
“……”世子殿下想起自己背下心法第一篇花费的时间，又看了看出生在修真家族的叶曼羡，感叹道，“世界真不公平。”
许嘉眉早上感叹过了，拿出第二个问题请教世子殿下。
下午，许嘉眉的亲戚们抵达博安城。
许嘉眉见了见他们，没有说太多的话，请余雁行取出玉盘测试灵根。
一共六七十个人，同姓同族的人多，血缘近的亲戚少，五十多个人很快测完，没有一个拥有灵根。
剩下的十多二十个人，纷纷要求摸许嘉眉的额头，要蹭一点许嘉眉的福气。
人也不多，随便蹭蹭吧。
许嘉眉允许了。
这十多二十个人也很快测完灵根，居然真的有一个测出灵根！
“资质同样不太好，勉强能去白山城吧。”叶曼羡说，“眉眉，这位是你的……”
“表叔。”
许嘉眉和表叔其实是第一次见面。
表叔叫王大喜，二十三岁，已经成亲生子，不太忍心丢下老婆孩子独自去做神仙，偷偷跟许嘉眉商量：“咱、咱能不能别去？”
许嘉眉摇摇头：“要么去白山城做修士，要么留下种田，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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