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的段天依，再看看她现在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一代娇女，就此陨落。
感慨段天依下场的同时，也要感慨最毒妇人心。
不得不说，聂恩惠这复仇的方式，着实太过残忍。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她非得要段天依受尽折磨而死，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实在是太没必要了。
但仔细想想，曾经段天依对聂家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残忍的令人后怕呢。像她这样的女人，也的确不值得同情。
“唰！”
聂恩惠再出一剑，这一剑，挖去了段天依的双眼。
段天依歇斯底里的惨叫，在金銮殿外响彻长空。
“聂恩惠，我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段天依现在的姿态，当真是惨不忍睹。
纵观圣丁大陆的历史，没有哪个王后的下场比她更加凄惨，也没有哪个弓王的死，比她更加屈辱。
“谁让你长了双讨人厌的眼睛，我挖掉你的眼睛，只是想让你用心的看看这个世界。同时也要让你知道，你一个区区的弓王，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
聂恩惠咬牙切齿，心里的恨意显然还没有完全消除。
“唰！”
又是一剑挥出。
这一剑，斩去了段天依的整个下巴。
如此，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她的喉咙里发出连声惨叫，就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
“唉！”
一个剑皇强者干脆别过脸去，暗自叹息，“这又是何必呢，士可杀不可辱，聂恩惠这女人可远比段天依更加恶毒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是啊，楚王身边怎么会跟着这样一个女人，看来……楚国的未来，也是一片阴霾啊。”
“我看不只是阴霾，这女人多存在一天，天下就不会太平！”
“……”
这些话，聂恩惠并没有听见。
“唰！”
她仍然沉浸在复仇的快感当中。
再次挥出一剑，斩断段天依的双腿。
段天依疼得嗓子都哑了。
而聂恩惠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她蹲下来，凑近鲜血淋漓的段天依，声音低沉的道：“怎么样，在你下令诛灭聂家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段天依“吚吚呜呜”，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但你用脚趾都能想得到，一定是对聂恩惠的咒骂。
“唰！”
聂恩惠似乎已经玩腻了。
她再次挥出一剑，斩去段天依的一只左耳。
这一次，段天依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唰！”
聂恩惠仍然没有放过她，在她的小腹上狠狠刺了一剑。
这一剑，疼得段天依猛然醒来。
她用力的呼吸，却感到空气中氧气实在是稀薄的可怕。
这种时候，她无法挣扎，无法哭喊，身体的感官，几乎已经完全被破坏，唯一能感知这个世界的，只有一只右耳。
看到她这副模样，聂恩惠终于缓缓站起身来，收了手中长剑。
……
……
她没有直接杀死段天依，缓步走回到金銮殿，满目感激的道：“楚王，多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大仇已经得报，接下来，我……”
“你什么？”
苏飞对她很失望。
因为他突然发现，聂恩惠竟然是如此恶毒的一个女人。
从内心深处，他实在不愿与聂恩惠这样的女人多说一句。
但不管怎么说，小飞机说过，她是苏飞的情劫。
为了“情劫”这两个字，他终究还是没有将聂恩惠拒之千里。
“我想离开。”聂恩惠道。
“去哪儿？”
“圣域。”
聂恩惠已经开始相信，她真的是来自圣域的桑氏一族。
于是，她决定要前往圣域，面对她自己真正的人生。
当苏飞听到“圣域”二字，心里“咯噔”一响，“以你现在的修为，单枪匹马的去圣域，你就不怕死么。”
“怕，我当然怕。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多少人真正不怕死。可我已经没有留在圣丁大陆的必要了，除了去圣域，我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念头。”
聂恩惠在复仇的时候，是那般的恶毒。
可现在，她眼神灰暗，似乎对人生已经绝望。
此时此刻，她看上去是那般的惹人怜爱，令人心疼。
苏飞侧目看向金銮殿外的广场，段天依还没有死透。可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段天依，一定希望有人给她一个痛快。
而苏飞也看得出，聂恩惠一直没有给段天依致命一击，就是要她在痛苦与折磨中，以最慢的速度死去。
“唉！”
莫名，他复杂的叹息一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好！”
聂恩惠冲苏飞抱拳一礼，便是转身离开了金銮殿。
“嗖！”
她召唤出冰域凤凰，朝着遥远的东海，极速飞去……
“叮！”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小飞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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