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和乔梁聊的热火朝天，曲奇的果盘见了底，他撅着嘴问红豆：“姐啊，那个人啥时候来啊？我都饿啦！”
红豆对乔梁说：“你先坐，我领他去姑父家拿点小吃。”
乔梁点点头，还沉浸在对菱舟学院的思索中。
刚下楼，曲奇要解手，红豆领着弟弟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入口在楼梯下，进入的通道很窄，曲奇快到洗手池时，和从洗手间出来的光头男子撞了一下。
光头男身材魁梧，头上纹了条无头蛇，里倒歪斜明显喝多了，被碰到后刚要开骂，看眼前站着一位冰雪少女，色心顿开，伸手去楼住红豆的腰，嘴上不干不净的说着：“小美人，来，陪我上楼喝点。”
有人欺负他姐姐，小曲奇可不干了，低头咬在光头男的手上，牙齿咔咔使劲，疼的光头男“啊”的一声，松开了手。
红豆又羞又气，趁光头男低头看手的功夫，拉着弟弟跑到了饭店大厅。
饭口人多，老板钱九海也帮着服务员端菜上酒，听到叫喊声，回头看到跟在红豆和曲奇后面，捧着手骂骂吵吵的光头男，猜出了大概，不禁犯起了愁。
钱九海认识光头男，他是蒙县矿业公司老总端庄的堂弟，绰号球哥，养了帮兄弟，专门收这片保护费。
待听清球哥骂的内容后，钱九海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球哥，这小孩是我家邻居，岁数小不懂事，医药费我让他爸给你拿，再送你几条烟。”
说完钱九海使眼色让曲奇回家去找老曲。
“去你妈的，咬了老子就赔几条烟，当我要饭的呢！”球哥借酒劲把钱九海踹了个跟头。
包房里的乔梁听到动静，跑到红豆身边，瞄着对面的球哥问红豆：“啥情况？”
曲奇下巴扬起，愤愤的说：“那个秃子摸我姐。”
乔梁盯着球哥的光头，一看就是个混子，心里虽有些胆怯，可是在女神面前也不能怂了。
立刻挺直腰板怒斥道：“我的女神，你也敢动!“
球哥斜睨着乔梁的小身板，大刺刺的说：“女神？我看就是只鸡，滚一边去，不然我弄死你。”
乔梁听到自己的女神被如此侮辱，热血当头，气得浑身乱颤，随手从旁边的桌上拎起个啤酒瓶，对着球哥的光头砸了过去。
球哥没想到乔梁敢对他动手，他从下午喝到晚上，酒劲让他反应有些慢，躲闪不及，酒瓶子砸到了左肩。
“哎呀我艹，你敢打我！”球哥怒道。
毕竟在道上这么多年，打架斗殴是常事，实战经验自然要比乔梁多。
球哥快步侧身绕到乔梁侧面，一把揪住乔梁的头发向下压，提起膝盖去撞乔梁的脸。
乔梁抬不起头，赶紧用手挡在脸上，硬挨了一下，他趁势下蹲，双手抱住球哥的大腿，往上掀起。
球哥感觉右腿重心不稳，身体本能的前倾，用拳头砸在乔梁的后背上、头上。
乔梁忍痛就不撒手，两人在地上转圈叫起了劲。
蒙县民风彪悍，见到有人打架，只有一桌买单走人，剩下的客人都看起了热闹。
转了好几圈，球哥酒劲上涌，立足不稳，被掀翻的瞬间，脑袋磕在餐桌上，把盆水煮鱼碰翻了。
火红的辣椒和白嫩的鱼肉连汤带水扣在脸上，烫的他惨叫连连，屋内的客人一阵唏嘘。
乔梁站起身来，左手揉着被砸了一堆包的脑袋，右手冲红豆和曲奇摆了个胜利的手势。
球哥的脸被烫的通红，脑门顶着几片鱼肉一骨碌爬起来，冲楼上喊道：“猴子，你们快下来！”
楼上球哥的包房内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在拼酒，门关的死死的，根本听不见楼下的喊声。
球哥新收的小弟张辰见大哥出去半天还没回来，急于表现，跟哥几个说：“老大喝多了，我下去看看。”
蒙县地界内，那几个兄弟想不到球哥会有啥危险，摆摆手，示意张辰愿意去就去，别耽误他们划拳。
张辰晃晃悠悠的下了楼，刚到大厅就看到球哥靠在餐桌旁，拽着餐桌上的餐巾纸正在擦脑门子。
“大哥，咋了？”张辰三步并做两步跑到球哥身边，扶住了球哥的胳膊。
“给我干他！”球哥指指着对面的乔梁。
这时，红豆和曲奇已被钱九海拉到后厨，正在说些什么。
张辰顺着球哥的眼神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乔梁，心里一哆嗦，下意识的去看周围有没有红豆，那个油漆桶的教训历久弥新。
见只有乔梁一人，张辰胆子又大了起来，松开球哥，边骂边向乔梁扑去：“小崽子，上次的帐还没算呢？”
乔梁见到张辰就想笑，张辰的拳头还没到，他便迎了上去，两人扭打到了一处。
到了后厨的红豆听钱九海介绍完球哥的背景，也有些挠头，担心乔梁，说声谢谢回了大厅。
大厅里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三三两两的讨论两个人谁输谁赢来。
看到球哥抱着膀在那看热闹，红豆暗道不好，再一看，和乔梁厮打的人居然是张辰，纳闷的想：“这‘油漆桶’从哪里冒出来的？
乔梁没有张辰力大，全凭年少冲劲，时间久了便有些乏力，被张辰摔了个跟头。
球哥见手下占了上风，点了根烟，坐在凳子上，心里正盘算着，待会找这几个小孩家长怎么多讹点钱。
红豆见乔梁挨打，心之所念，“迷惑”神力指向张辰，发出“找个桶把脑袋套起来！”的指令。
张辰顿时停了手，眼神直勾勾的，满屋子开始寻找，看到饭店门口有个拖布桶，快步跑过去，把拖布从里面拽出来，毫不犹豫的把桶扣在脑袋上，怕不紧，还用双手在桶底敲了敲。
一口烟的功夫，张辰顶着拖布桶，像没头苍蝇是的在屋子到处乱撞，球哥惊的烟从嘴里掉了出来，心里暗骂：“这小子看着挺精明，原来是个傻子啊！”
楼上包房内，球哥张辰久久不归，有兄弟问猴子：“哎，大哥是不是有事走了？你打电话问问。”
“猴子”骂了句：“电话费不花钱啊，就这两步道，你下去看看。”
问话的兄弟不情愿的起身出了包房，刚走到楼梯口，转身就冲了回来，嘴里喊着：“都下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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