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听完怔愣了片刻才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人安排。”
“儿臣多谢母妃。”
……
御书房。
德仁帝坐在龙案前一言不发的看着站在跟前的裴渊。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裴渊，你与薄倾颜有私交？”
裴渊声音清冷道：“臣与郡主并未有过私交，还请皇上明察。”
德仁帝看着他许久，随后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当朕是傻子吗？她娘是圣手医仙，她的医术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你接近她是想靠她给自己续命，朕说的可对？”
裴渊并未否认，他抬头对视上德仁帝的眸子，不卑不亢道：“皇上英明，臣的确是想求郡主替臣治病，蝼蚁尚且苟且偷生，裴渊也想多活几年。”
德仁帝看着眼前腰背挺的笔直的少年，他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
“你可知，你多活这些年都是朕仁慈，若不是朕一心护你，就凭你父皇发起的战事，你早就死几百回了。”
裴渊眸中神色暗淡不明，随后换上了一抹笑意：“臣知道，若不是得以皇上垂怜，裴渊早已身首异处。”
德仁帝沉默许久，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裴渊，朕一向是个惜才的人，所以朕才会收你为义子。”
裴渊不语。
德仁帝严厉了声音道：“你也清楚，朕不喜欢不受控制的人，所以朕要你做一个选择。”
裴渊抬头与他对视，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皇上想让臣做何选择。”
德仁帝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朕要你今夜杀了薄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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