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年中虽有神迹但从来出现过真正的神仙现世,一些旁门左道倒是供奉出过一些仙灵邪神,但那也不是什么正经神仙,更无法左右气象变化,人间运数。“用过饭先去应天昉看看吧。”林忽岚说罢专心用起饭菜。
饭后月无异带着霍青山找了借口没有同行,查宛儿猜测他是替自己去查马家的事了,于是只她和林忽岚带着灵犀去了应天昉,应天昉主事名叫青阳,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但听说已经年逾四十。他脸上挂着笑,性子看上去软乎乎的,查宛儿觉得有趣,应天昉的主事大多都是稳重严肃的。
“如青阳道长所说,这个仙君到不是个邪祟了。”林忽岚低头想了想,“您当真见过他的神迹?”青阳乐乐呵呵的吃着糕点,“却是见过一回的,两个月前城外邙山翻了小地龙。当时入城唯一的陆路被堵了,衙门里听说这情形便派了一队人去清理,我当时忧心邙山的大阵便也带着天师们出城打算去看看。”
他咽下糕点又喝了两口茶,“赶到那处塌方地时便见着那位仙君已经将路上的巨石泥沙清理了个干净,哦,还救了下一个赶车经过的商户。”查宛儿听了皱眉,“您是亲眼见着的?”青阳点点头,“不止如此,城中李大善人家的母亲卧病在床多年,谢仙君听闻李家大郎做了二十多年善事,只一挥手便将老夫人治好了。如今这老夫人下地走得可稳着呢。”
“当真没有一丝污秽之气?”林忽岚还是有些不信。青阳依然笑嘻嘻的,眼睛弯成月牙,“天师不骗天师,自然是真的。离仙君开坛没一会儿功夫了,业山的几位小友不如亲自去瞧一瞧?”查宛儿看着青阳的笑总觉得有些诡异,“自然......是要去亲眼看一看的。”
深州的这位仙君名为谢显吉,自称来自昆仑山,是西王母座下的一员,这一回来人世走一遭是为了给西王母寻几个有缘人做神殿的洒扫,他见深州灵气充沛便先在邙山落了脚。仙君对人世间的杂事无甚关心,之前两次皆是随心随性而为,而这半个月的雨扰的仙君心烦,这才答应开坛做法。
问了清谢仙君的来历,几人离开了应天昉,灵犀一直嘀咕着,“昆仑山!西王母!真的吗真的吗?”查宛儿有些头疼,以她来看这都是传说里的,多半是假的。
就像早有传言这世间通往神域的路不仅仅只在爻山,业山派也藏着一条天阶。说是那天阶无限长,但只要攀到顶点,便可飞升成仙。但其实业山根本没有什么天阶,无限长的阶梯倒是有那么一条,就是业山山门前的那一条,要入宗门便需由此而上,但那阶梯尽头不过是业山派罢了。
“既然连应天昉的主事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来,那便由我们去瞧瞧这位仙君的神通吧。”林忽岚领着二人一路来到了马家原先在深圳的道场,此时道场外已经围满前来参拜的百姓,三人打着伞混在人群中并没有离得太近。
“灵犀,去将周围布上阵法,一会儿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宛儿不要动手,你如今伤势情况不明,谨慎些。”林忽岚发了话,灵犀与查宛儿都应下。待阵法悄悄布置妥当,那谢仙君才姗姗来迟,他迈入道场,周遭百姓皆伏跪在地,雨水将衣袍浸湿却无人在意。
月无异此时也到了,他与霍青山穿着蓑衣,见跪了一地的人不禁皱眉,“怎么个章程?”查宛儿抬了抬伞,“仙君要开坛了。”她说的漫不经心,却细细观察起周遭的情况,道场外除了他们五人依然站着,其他人都一动不动的跪着,场面显得尤其突兀怪诞。
谢仙君由始至终没有看过道场外的人群一眼,他没有打伞,但身上穿着的青色广袖大衫却没有被雨水染湿分毫,而他面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只见他于道场中默默站了好一会儿,其后才缓缓抬手起势,漫天的雨水随着这一抬手忽而停止下落,皆悬浮于半空,那场景仿若时间静止了一般。
查宛儿等人也被惊住,她抬起手摸了摸半空中的雨珠,那雨珠便将她的手掌打湿。她抬头看向道场中央的谢显吉,见他再一次抬手挥动长袖,随之一片金光翻开,巨大的阵法骤现。查宛儿赶忙闭眼,再一睁眼,天眼已开。
谢显吉的阵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片金光后果便消失不见了,他双手舞动,随后捏着手诀不知念了句什么咒语,只见悬于半空的雨珠突然朝着灰色的天幕逆行而上!“轰隆”一片惊声巨雷在穹顶炸开,不消片刻,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开了许些,日光穿透云层一束束投降人间。
“天神显灵了!” “天神显灵了!”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查宛儿与林忽岚僵在当场,“他.....竟真的能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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