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顿了顿，继续道：“中途验货这一点很吸引人不是？最怕成品了不满意，改都没办法改；半成品的时候是很好改的，中途验货双方都省事了，是不是更好点。”
云翠翠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原来是这样，她要是顾客的话；两种方式对比，肯定也是会选分三次付款的。
“林姐，我明白了，就按你的意思来。”
宴席上
王奶奶穿着改良版，黑红相间的盘扣旗袍，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头发简单盘起来，脸上带着笑意，越发自信从容。
手上牵着的团宝，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是个小机灵。
两人刚坐下，其他人就凑了上去，打听着：“王婆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稳重不说；这暗红色也很喜庆，在哪里买的，我们也去买买去。”
王奶奶仰着头，故作神秘道：“这个啊，可不是买的，独家就这一份；你们出去买，也是买不到这样的，不行可以去看看。”
“啥，独家一份这咋可能，衣服不是买的；难不成还是你自己做的，你都这把年纪了，眼神可不那么好了，再说你以前没穿过，不可能是你做的。”
团宝在一旁奶声奶气道：“奶奶的衣服不是买的呀，是翠翠阿姨和我妈妈做的，你们在外面买那也是买不着的；多少钱都没有用，就是买不着，哼哼。”
其他人一听他这么说，立马明白过来了，要真是自家做的；那还真是买不着，只是这翠翠这么能干的嘛。
那不就是一家子穷鬼，就指望着翠翠一个人。
“王婆子，这小娃娃说什么，咋可能呢；你儿媳家里可没钱，翠翠是怎么会做这么好看的衣服的。”
王奶奶瞪了她一眼，很是不屑道：“怎么，我儿媳家里有没有钱，你还去人家里翻找过不成；动不动就说人家没钱，咋地吃你家大米了不成。”
说话的中年妇女被噎个半死，不敢吭声了，这个王婆子真是；现在说话好厉害，让人真是被堵死了。
讪讪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就是纯属好奇而已。”
“哼，好奇也要有度，老婆子还好奇你家里多少钱呢；咋地，能不能拿过来让大家瞅瞅，还有你家钱收的位置，老婆子也很好奇，说出来听听呗。”
看着慢慢后退，躲到一边不吭声的人，王奶奶冷哼一声；真是自找的，她就听不得说她儿媳妇不好的，儿媳妇那是自己人，可容不得外人说半句不好。
嚼舌根子的女人，呸。
其他人见她不好惹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说些什么，岔开话题恭维着：“王婆婆，您儿媳妇手可真是巧，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做一件呢；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王奶奶挑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她：“呦呵，是李婶子呀，我还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做衣服这点小事，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听她这么说，林婶子那点小心思再也藏不住，这衣服一看就好；要是能做一件，那在儿子婚礼上，也是倍有面子的。
“李婶子，虽说是举手之劳，但我相信你也不会占我儿媳妇便宜；哎，都是纯手工辛苦钱，只是这价格，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呢。”
“多少钱？”
“不多不多，也就十几块钱，怎么样；半个月工资而已，还是很划算的，毕竟这衣服能穿的时间很长的。”
李婶子面上黑了黑，半个月工资，亏她开得出口；谁家衣服这么贵的，就是好的，也不过十来块钱，真是太黑了。
要真答应了，到时候钱花出去了，非要被自己男人打死不可。
“我·····刚才开玩笑的，这衣服看着就贵气，还是王婆子你穿更合适；我的话，还是算了吧，随便买点别的就成，主要啊，还是实惠多了。”
王奶奶眯了眯眼看着她：“对，别的地方是实惠，可惜啊；买个几件也抵不上这一件好看，这穿的可不是衣服是面子。”
“要不说还是儿媳妇管用呢，上次去京都比赛，都不忘了我老婆子；看到好看的款式，这回来啊，就帮着老婆子做，真是孝顺呢。”
“李婶子，不是老婆子说你，这老来到最后啊；还是要指望儿媳妇，儿子顶多出点钱，没啥用的，这年轻时候要对儿媳妇好。”
“这老来了，才能过上好日子，看我儿媳妇就是好；这到哪里都不忘了老婆子，真是比女儿还要孝顺得很，老婆子心里暖的很呐。”
李婶子脸色黑了黑，谁不知道她跟大儿媳闹翻了，这死老婆子没事说这个干什么；哼，什么指望儿媳妇，那都是外人，哪里有儿子靠得住。
只要能搞定儿子，不怕儿媳妇不听话，何必非要去讨好一个小丫头片子；不听话就让儿子打，女人嘛，多打几次也就乖了。
“哼哼，王婆子，我家的可是不需要；只要儿子听话就成，儿媳妇的话，随便好了，她敢不伺候不成。”
王奶奶呵呵笑了几声：“李婶子说的也是，只是这年轻时候对儿媳不好，老来了就是儿媳伺候；那也不可能真心，随便暗害一下，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难不成你家儿子啥也不干，就在家里看着媳妇如何伺候你不成，那不是在搞笑吗？”
“老婆子我就不一样了，这人心换人心，年轻时候跟儿媳处好关系；这老来了，有个贴心的说说话也是好的，可比那做面子功夫强不是。”
“算了，人各有命，这个也不是旁人说就能明白的；这村子上谁不知道，那年轻时候对儿媳妇不好的，最后老来没两个月就死了。”
说完伸手捂着鼻子，唏嘘不已：“诶呦，据说啊死得很惨，身上都生虫子了；儿子根本不管用的，儿媳妇随便敷衍两下。”
“可你们看看那年轻时候，对儿媳妇好的，那老来以后；一年半载走的，一点不受罪啊，身上都干干净净的。”
“要我老婆子说啊，这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可别妄想有什么侥幸心理；那可是要不得的，儿媳妇也都不是傻的，何必呢，真心才能换到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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