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柠来了兴趣，坐她旁边，认真分析，“嗯……差不多等于猫看见耗子，狗看见肉，公牛看见红布，兴奋，紧张，眼里只有他。”
凉慕止微微蹙眉，她真的是这样？
等等，她记得自己对聂江野，一直都是避之不及，惶恐害怕的。
以前甚至常常在背后诅咒他晚上睡觉脚底心痒。
什么时候，成了乔柠说的这样了？
“你等等。”
乔柠挺了一下右侧屁股，拿出手机，找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这是……嗬，你什么时候偷拍的？”
上面的人，是她和聂江野。
聂江野坐在那里吃面条，而她静静地坐在对面，眼神，还真有点……意思。
乔柠笑了，“那我晚上睡不着，又等不到你，就下去看看咯，然后手痒，就拍了一张。”
凉慕止心里沉沉浮浮，像一只在海上漂泊的小船，终于看见港湾，欣喜，兴奋，却伴随着大风大雨的来临，而无法顺利靠岸。
她看向病房里和她儿子逗趣的男人，嘴边的笑越来越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她心里，已经是美好的代名词。
——
此时，清风居里。
凉笙儿窝在聂元飞怀里大哭，呜呜声震耳欲聋。
钟叔已经在旁边跟聂元飞解释了百遍了，“四少爷，这个女人是坏人啊，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你不要被她外表欺骗了呀。”
四少爷从小智商就不在线上，这点钟叔是看着的，所以从以前就担忧他会不会被女人用手段给骗了。
现在不就……唉……
“少爷，你不要听他胡说，呜呜，你看我的脸，都被他们打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人多欺负我一个，要不是你来，我……呜呜呜……”
她紧紧地抱住聂元飞的大肚子，大哭。
聂元飞本就对她喜欢很久，她的长相非常符合聂元飞心目中仙女的形象，所以现在看见她被人欺负，脑门都在冒火气。
“刚才谁打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他！”聂元飞狠狠地喊叫了一声。
凉笙儿咬咬唇，梨花带雨地咬出两个字，“是，是我那个妹妹，凉慕止，我只是不小心说了她儿子一句，她就揍我……呜呜……”
“是三少爷让揍的！”钟叔赶紧补上。
那神气的样子，就跟五岁小孩炫耀‘我考了满分！’别无二致。
聂元飞底气顿时泄了一半，话都说不出口了。
“三，三哥为什么打她？”
“因为……”
“少爷，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回房间说好不好？”
“四少也不可，警察很快就到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爷我真的好痛……”凉笙儿吼了一句。
聂元飞终究是把持不住美人的泪，伸手把她抱回了房间。
一回房，凉笙儿便反锁了门。
“笙儿美人，我立刻给你找药涂涂。”
凉笙儿伸手从后头抱住聂元飞，将自己的身子贴紧上去。
不流泪了，抽抽噎噎地娇声说，“四少爷，从今以后，人家，就是你的人啦。”
聂元飞憨头憨脑地瞪眼，回头看她，又惊喜又怀疑，“可是你是三哥的女人啊，我怕他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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