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见了白鸯。
白鸯请假提前离开教室，想必就是去找她。
朱倩倩和白鸯应该都影响不了她的心情，秦晴母女应该也影响不了，那就只有……她的妈妈。
他想说点安慰她的话，又觉得不说或许更好，说了她指不定心里更难受。
索性就避开这个。
“以后白鸯再去找你，你不必理会，她说的话，你完全不用当回事。她是她，我是我，我的事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不用问，晏宸也大概能猜到白鸯找云栀会说什么。
“如果她是找你说霍青梧的事，你更不用当回事，反正你和霍青梧也不熟。”
云栀抬眼看他。
轻咳一声，晏宸说：“实话嘛，你本来就和霍青梧不熟。”
云栀压了压唇角要止不住上扬的弧度：“嗯，我和他不熟。”
晏宸抿唇笑，眉眼都笑弯了。
看着他的笑，云栀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问他：“朱倩倩身上的问题是出自朱家？”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得亲自到朱家看看才知道。我在特殊部门挂着职，特殊部门有五个小队，我隶属第三小队。但我向来不怎么管事，这次是下面的人有别的任务，我刚好在宁城就找到了我。”
云栀说：“霍青梧好像也是特殊部门的人，他在特殊部门职位应该还不低。”不然霍青梧得知她很有可能是异能者之后，也不会主动找她说那些话。
“他的职位当然不低，两年前特殊部门各个小队负责人换届，他接任了第一小队队长的职位。特殊部门除了部门主任和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副主任，就数他最大。”晏宸和她解释。
“你一个人去朱家查探？”
“这次的任务是分到第三小队头上，不归霍青梧管，但霍青梧人在宁城，他应该也会跟去看看。对了，张慧出现在宁城多半也是为了这个事。”
“慧姐？”云栀问，“慧姐也是特殊部门的人？”
她不知道张慧是在特殊部门任职，晏宸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嗯，像张慧这样出自民间的异能者，多半都会在特殊部门挂职，当然也有一些民间异能者选择投靠其他异能家族。”
“张慧是第五小队的队长。”
这些事她不知道没关系，在他离开之前，他会一点一点告诉她。
“有你在，霍青梧也在，慧姐还亲自来，朱家的问题很严重？”
从朱倩倩身上，云栀看得出朱倩倩身边出现的问题不小，但也只是不小而已，在云栀看来还算不上严重。
晏宸的实力她大概有数，这种程度的问题，按理说晏宸自己就能解决。
“不是严重，是复杂，需要走些流程，得有人协助。按理说来协助的人不该是张慧这种级别的异能者，她会过来，应该是主动请缨。”
云栀没有说话。
张慧是不放心她才来的宁城。
“我也接了朱倩倩的请柬，星期天我和你一起去朱家。”
“你也要去？”晏宸不太希望她去。
云栀的异能等级是很高，但她武力值低，他担心她跟去朱家会有危险。他倒不是护不住她，他就是怕他这个不稳定的身体状况到时候出点什么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不敢冒这个险。
“我不能去？”她盯着他问。
她这样晏宸可拒绝不了她。
“……也不是不能去，那你到时就一起去吧。但到了朱家你不能一个人待着，要么跟着我，要么跟着张慧。”
原来是担心她的安全。
大可不必。
却还是乖觉地应：“嗯，可以。”
*
星期三，云牧来给晏宸送焰草。
焰草不再是两片嫩芽，已经长成了。
外形和兰草差不多，只是焰草是火红色的，根茎叶都是火红色。
云牧将焰草送过来的时候是云栀接的。
她抬手试了一下，焰草长得很好。
对云牧说：“云二少费心了，焰草的事，多谢。云二少有没有需要的灵植？我可以帮你种，就当还你这次帮忙种焰草的人情。”
她一句话引得三双眼睛同时朝她看过来。
晏宸和晏奶奶也在场。
她这是要将这次的人情接过去并还了，不让晏宸欠云牧人情啊！
晏奶奶不是感性的人，此刻眼睛都有些泛酸。
所以她觉得遇到小栀是阿宸命好，不是没有道理。
晏宸看着云栀，久久不说话。
还是云牧最先反应过来，笑说：“真正出力的人是你，我没出多少力，但你如果坚持认为这次是欠了我人情，我就不和你客气了。研究灵植多年，我确实有很多想要亲眼一睹却始终种不出来的灵植。”
“倒是不需要你帮我种，我想要的灵植都不太容易种，我们可以探讨，然后合作种植。”
“不用，说出几种你需要的灵植名称，我挑一种我可以种给你种。至于探讨种植灵植的心得，我会将我知道的大概和你说一说，算是答谢你。”
肯定不是说她自己种植灵植的心得，她是点青术，他们异能类型不一样。她会借鉴奶奶的一些经验来和他探讨。
“答谢我？”云牧一时没想到她还有什么需要答谢他的。
“秦家母女来学校见我了，当面我和道了歉。尽管我不需要，但既是云二少出的力，这个人情我就得承，我不喜欢欠别人。”
“你说这个事啊，这又不是多大的事……”
说着云牧迅速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用和他探讨种植灵植的心得来答谢他！他留在宁城试图和她打好关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还好他反应快！
“呃，既然云栀同学不喜欢欠别人，那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和你一起探讨种植灵植的心得，我是很乐意的。”
“至于种灵植，八宝景天和赤芍花这两种灵植，不知云栀同学有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
云牧有点激动：“你能种出来吗？”
“能。”问他，“这两种灵植你更想要哪一种？”
“你、你都能种出来？”云牧眼睛都瞪大了。
这两种灵植他都研究一年多了，还没什么成效！
“嗯，你更想要哪一种？”
能两种都要吗？
云牧又激动又想哭，他都想要啊！
根本做不出选择！
“做不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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