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就是下去嘛”
芙宁娜轻哼一声，看上去很是心虚
“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就请水神大人您好好跟上了”
说完，洛青纵身一跃，跳进了深不见底的井中，几个起落后，便来到了名为灰河的地下区域
如洛青所想一般，这所谓的灰河区，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排水管道群，直径超过十米的圆形管壁上布满了各色各样的金属管道和阀门
而在管道两旁的过道，则依稀能看到一些人工搭建的简易木屋和帐篷，甚至还堆起了篝火
比起刚才，这里的臭味更浓郁了一些，饶是洛青也有些觉得不舒服
“我说，你到底下不下来”
洛青抬头，朝上方的入口处喊道
“我...”
上方的入口处传来芙宁娜有些迟疑的语气
“我在你家里等你！早去早回！”
说完，入口处便再无芙宁娜的音讯，只剩下一阵越发微弱的脚步声
“这家伙这么怂的？”
洛青一时有些疑惑
他还是还头一次见着这么怂的神
连自家城的灰河区都不敢来，难道她以前在这里闹出过什么冤屈惨案，不敢面对？
“算了，回头再好好嘲讽她”
洛青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把芙宁娜这个中二少女带上，打算一个人来的
要是芙宁娜真下来了，说不定还得给他惹出些麻烦来
顺着管道
洛青朝着灰河区的内部走去
整个灰河区都依托着庞大的枫丹廷地下排水管道群而建
越往深处，所遇见的交错管道也越多
而同样，洛青遇见的灰河区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不像上城区的枫丹民众那样衣着精致得体，这里洛青所见的大部分民众都是穿着粗麻皮革制的工作服，大多人的脸上的沾着说不出来的灰黑色污垢
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小孩子成群结队的穿梭在各个管道之间
或许是没有晒到阳光的缘故，他们的皮肤都很白，白的有点不健康的那种
顺着火光，不一会儿，洛青似乎是走到了灰河区的中心区域
这里的空间比之前他所经过的管道大了好几倍，甚至依托着高耸的墙壁建立起了不少的小阁楼，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纵向的小型地下小镇
“什么祖安区”
洛青随口吐槽了一句
正欲往里面继续走，忽而身旁走过来一名女生，朝他鬼鬼祟祟的探头
“先生，头一次来灰河区？”
“嗯？”
洛青回过头，上下打量了这名女子
比起之前他所见的灰河区民众，眼前这名女子的衣服要干净许多，看上去是个讲究人
“你怎么知道的？”
洛青疑惑道
“很简单呀”
女子指了指洛青的鞋子，又抬起了自己的脚，晃了晃：“这儿的人可没有先生您这样干净的鞋子，喏，您看看，只要在这待上几天，保管您的鞋子染上和我同款的污垢”
“行吧”
洛青也不在意：“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之前就听说这个灰河区属于灰色地带，人蛇混杂，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上
“这个...”
女子搓了搓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莱莲，枫丹科学院工程师，目前正在进行一门名叫绝对美学的科研项目...”
“工程师？你确定？”
洛青上下打量了莱莲一眼
“好吧，是前任工程师...”
女生挠了挠头，尴尬道：“之前出了一点小意外，和我一起研究的同事外表出了些小状况，导致我去梅洛彼得堡待了一阵子...”
“所以蹲过号子是吧”
洛青随口道
“差...差不多啦”
莱莲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的研究可是很有前景的！”
“只要换一张脸，就能重启人生，重新做人，重活一世，这是多么的令人向往，尤其是在灰河区！”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青有些不耐烦
“我的意思是...”
莱莲又搓了搓小手，尴尬道：“我现在还缺一笔客观的研究经费重新启动试验...”
“拉投资？”
“对...”
“抱歉，投不了一点”
“噢...”
莱莲有些沮丧
果然，她就说自己一点拉投资的天赋都没有
正欲离去，却见洛青又忽然开口
“你对这里了解多少？”
“灰河区？”
莱莲转过头，有些疑惑：“还行吧，从梅洛彼得堡出来后我就住在这了”
“您应该也知道，上面的房子都太贵了，对于我这种破产还被吊销身份的人来说，根本住不起，只有灰河区可以住，还想顺便来这里搞一笔经费来着”
“所以没搞到？”
“我之前听人说这里是什么灰色地带，以为可以随便搞钱...”
莱莲有些沮丧：“结果这里被刺玫会盯得严严实实的，除了穷一点之外，比上面安全多了，根本灰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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