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咖啡厅里。
“小柒，那个，我很抱歉。”
“都是因为我的一时糊涂，才…才害你……这…样。”
毕竟是个男人，来之前两人只是在微信上说的，陈衍并不知道她的嗓子居然这么严重。
脸上除了明显的歉意，大学毕业后几乎从没哭过的他此时眼眶都红了，声音也是带上了抽噎。
这下子倒弄的林予柒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先别哭，把你知道的情况跟我说说。”
她和男生说话都很少，更别说男生在她面前哭了。如果是时暮白她会觉得心疼，但对他肯定不会。
她现在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不会以为是自己欺负了他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只有女人能感觉到的尴尬……
还好陈衍控制情绪的能力尚在，缓了会儿，又继续把当时的情况又跟她描述了一遍。当然，避重就轻，有些话可不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另一杯酒也有问题，甚至更加严重。’
陈衍现在心里的愧疚已经达到了顶峰，心情低落的比他之前发现自己和莫瑄在一张床上还要无法言说。
‘按他这么说的话，他喝的那杯酒是付斯泽说的加料的酒，但另一杯是随便拿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那个家伙搞的鬼。’
女人边想边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还不确定了呢？那到底是不是啊？’
“那你没事吧？你的那杯酒没下毒吧？”
虽然这件事他做的很不地道，但他也算是对她有知遇之恩，心里除了失望，恨倒是不至于。所以还是问了句。
“额，没什么，就是加了＊药的酒，我去过医院了。”
‘虽然医院说治不好……’他在心里默默道。
这是莫瑄告诉他的，多年好友，他知道她不会骗他。
“没事就好。”。
‘等等，＊药？！’想到那杯酒本来是给她的，林予柒一瞬间脸色复杂，已经有了彻底划清界限的打算。
林予柒：我要会自爱，不当烂白菜。退…退…退…（强装微笑）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但打着爱的旗号去伤害别人就不能原谅了。
“那这么说你也不清楚?”
“嗯。”
之前是他先入为主了，觉得都是那个男人动的手脚。但当时的酒杯有很多，自己真的就是随便拿了另外一杯。
“会不会剩下的都有毒?”
这个猜测很大胆，‘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疯狂了，要是有人误喝了怎么办。’
他现在也是一阵后怕，如果没有换了那杯酒，嗓子坏了的人就是自己。或许，他欠女人的，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一个不能侃侃而谈的律师，还怎么为人辩护……
“我会查清楚的。”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林予柒急忙说道。
知道男人今天要出院，她还要赶着回去呢。
最后，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她还是说了句，“衍哥，不要执迷不悟。”
陈衍知道这是女人在警告他，‘的确是啊，出了这件事，两人之间那点情分估计也不剩多少了。’
不知道是福是祸，他现在是彻底放下了对她的感情，就是代价有点大，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想起莫瑄说要带他去领证的事他就头疼，偏偏最近他爸还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和林予柒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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